叫小羅的年輕人,就像是在腳上安了風火輪似的,腳底生風的就跑向村東口的位置。
不多時,就見到他非但沒有把闖進來的人驅走,反而還把給帶了回來。
對方是一個年輕男人,傻乎乎的神智不清的樣子,看到眾村民只是不住的嘿嘿傻笑。
他這個樣子,和他說什麼都是白搭,根本就不能講道理。
誰和一個傻子講道理,那可比傻子還要像個傻子。
我看到這個傻子的時候,整個人卻差點踩滑,從那個谷垛子上摔下來。
這個原本絕對不應該出現在羅浮村的人,怎麼可能會……
我急急的打了一個電話給楊採兒,結果,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聽到其在電話裡帶著哭音的道,
“黃大哥,不好了,福貴兒不見了,我們找了他一天一夜了,始終沒有見到他的身影,這可咋辦啊!”
我沉了一口氣,重重地又吐了出來,對楊採兒道,
“福貴兒回到羅浮村了,我現在和他在一起。”
這話讓楊採兒大吃一驚,
“我的天,他前些日子還告訴我們,這輩子都不可能回去的,現在又是鬧哪樣?”
“我們都以為他出事了,滿世界的找他,結果他……”
她在電話裡面抱怨了一通後,突然道,
“不對,福貴兒根本不認識回羅浮村的路,你都沒有帶他回去過,他一個人是怎麼回去的?”
要知道,縱然這個世界的科技再如何發達,羅浮村的位置並沒有人探索後標註在地圖上。
也就是說,福貴兒自己早已經不知道家鄉在何方的條件下,竟然還花了一天一夜的時間跑到這裡來,他到底是怎麼來的?
里拉城離著羅浮村十分萬千裡啊!
此時再細細打量福貴兒,渾身上下髒汙不堪就算了,腳底下的鞋子都磨破了,裙子也爛了,一路上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這才能有這樣的結果。
我心情很沉重的道,
“福貴兒怎麼來的,我不知道,但是,他……傻了,現在就是一個大傻子。”
羅浮村最需要一個傻子的時候,他來了,這莫非就是天意嘛?
要知道,福貴兒小的時候,因為見到我喝了一碗血,當是就嚇傻了。
後面雖然勉強把他治好了,現在一看,傻得更徹底了,比起小的時候,還要傻上三分。
也許,他生來就註定要作傻子的吧,所以,這些年哪怕他在外面,能和世人融洽生活在一起,也有能力自己掙錢養活自己,卻始終沒有找到自己的緣份,孤孤單單的一個人。
現在看來,他沒有家世拖累,可不就是守村人的最佳選擇。
我看了看人群裡面,福貴兒的親人們,其父親已經花白了頭,膝下有兩個孩子,是後面娶的女人先後生下來的。
他們大概永遠也不會知道,福貴兒曾經是他們的大兒子吧。
福貴兒早在有意識的時候,就已經放棄了這一段人間親情,從來沒有想過要回來看上一眼。
此時再去挑破,除了徒增煩惱之外,並不能得到什麼好處。
我嘆息一聲,扒拉開眾人,然後上前去牽福貴兒。
他變傻了,對人的攻擊性也變強了,想要湊上前和他說話的人,無一例外都被他那發瘋的行為給嚇壞了。
他忽兒作出各種猙獰的恐怖惡相,忽兒又張開血盆大口,好似要吃小孩子一樣。
村民們覺得他攻擊性太強,這樣的人留在村裡面也只是一個禍害,最好的辦法,就是把福貴兒攆出去,不讓他待在村裡。
我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當我把手伸過去,叫了一聲他的名字時,原本驚慌失措,還在張牙舞爪的他,瞬間安靜了下來。
“福貴兒,不可以亂傷人,安靜的待著。”
他果然很是聽話的站在那裡,眼神怯生生的,就像一隻特別可憐的小鹿。
“咳咳……此人只是被你們嚇到了,才會這樣,他並沒有什麼攻擊性,大家夥兒不要太害怕哈!”
村民們依然質疑不斷,
“真的假的哦,這麼大的一個傻子,萬一……不成不成,我們上有老,下有小的,都打不過他,到時候傷到了,算誰的?”
這話讓我怎麼接,皺了一下眉頭後,我對他們道,
“可以給他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我保證他這輩子都不會離開那裡,只要你們不進去招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