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我只睡上午,下午的時候,就會去道觀那裡幫忙。
晚上的時候,就帶著掃蕩四面八方。
當然,我沒有忘了丁貞這個小傢伙。
為了不讓他繼續帶著村裡的孩子搞事,我讓他白天和我一起睡覺,下午則一起幫忙道觀修建,而晚上,就一起和修煉。
他雖然不做守村人,但做我的弟子,又豈能太差勁,總要有一點能拿得出手的本事。
最最最重要的是,萬一出了啥問題,還能有人頂上。
有事弟子服其勞,我是不可能被拴在這個地方的,我的心壓根兒就不在這裡。
丁貞的成長,比起我小的時候還要坎坷幾分,至少,我的親人們都還在世,不像他,親自把家裡的人一個一個的都送走了。
這對於一個人的心境考驗,是很大的。
如此待了一個月後,那道觀已經修的七七八八,到了修繕整理的階段,只需要再配套一下家居設施,就能入住。
而羅浮村也早已經恢復了往日的平靜,村民們也從對蛇的恐懼中走出來,繼續生產活動。
每天晚上的歷練,我已經能做到半抽身狀態,只讓他們兩個自己玩,搞不定的時候再來叫我。
如果生活就這樣按部就班的過下去,我感覺自己離著發黴已經不遠也。
這樣的生活,還不如我流浪的十年間,在山林裡面自由自在的來的快活。
正在我盯著這二人對付一條大猛蛇時,我那萬年不響的手機,突然間響了起來。
打電話的,是個既陌生又熟悉的老人,原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見,沒有想到,突然之間來了個電話,頗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
“大爺爺,你老有事?”
對方沉默了片刻後,有些感慨的道,
“難為你還記得我這個人。”
我沉默了,不知道要怎麼接下這個話題。
在當初,黃茗寺被人拐賣的時候,我和他之間的祖孫情就已經……
以大爺爺的能力,真心想看住一個孩子,又怎麼可能會出現這種事情。
當初他選擇放任這種結果發生的時候,就意味著已經放棄了我。
我恨他,就算要拋棄,也需要明言,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明面上答應了,背後卻如此漫不經心。
我無法原諒這樣的對待。
那孩子雖然和我沒有一點點的關係,卻是我當弟弟養著的,在我的心裡,那已經是我的親人,甚至,比他們這些親人還要親的存在。
他不會利用我,不會瞧不起我,更不會嫌棄我。
想到這裡,心裡仍然止不住的憤怒和怨恨,平時一直壓抑著,現在隨著黃祖寅的出現,記憶噴湧而出,差點沒把我給整破房。
“孩子,多久沒有見到你了,也就是看到電視報道的時候,才發現你人在燕京。”
“哦!抱歉,我只是在那裡路過而已,眼下人已經不在了。”
“呃……這麼快!”
隨即又自言自語的道,
“也對,你現在火得一塌糊塗,如果敢出現的話,那些瘋狂崇拜你的人,還不得把你吃了。”
他狀似關心的道,
“你人現在在哪裡?我派人來接你,保證不會驚動燕京的人。”
他要來接我?想要做什麼?
我下意識的感覺到麻煩上身。
我雖然在這裡閒得發慌,但也不想再捲進他們黃家的是是非非裡面。
在他們放棄我的那一刻,我早已經不再把自己當做黃家人。
所以,我神情淡淡的道,
“大爺爺,你老有什麼事就直接說吧,不年不節的,我回燕京也沒什麼意思。”
話說到這個地步了,他若是還藏著掖著的話,我直接就要找個藉口結束通話電話。
黃祖寅七老八十的老人了,人精一樣的人物,又豈會聽不出我的言外之意。
他急急的道,
“孩子,大爺爺很久沒有見到你,就是想你了而已,你的爸爸媽媽還有爺爺,他們現在也很想你,我們一家人還從來沒有坐在一起好好吃個飯……”
我打斷了他的喋喋不休,直接點破道,
“黃茗寶怎麼了?是不是出事了?”
“呃……這個……是有些不太好,你做為一個大哥,也該來看看弟弟的狀況……”
“我現在很忙!有什麼事情有機會再說吧!”
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