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第一次是沒有防備,被卡住的感覺就已經在心裡有了陰影。
任誰對自己的命運無法操控,感覺自己像個木頭時,都會心慌意亂。
這第二次再來,心裡哪怕已經有了預案,還是沒能逃出這波危機。
這道觀裡面太詭異了,現在只能做的,就是等,等著看黃祖寅想要把我怎麼樣。
這是一種賭博,一種無法看見的人性,只有經歷過後,才能明白,此時,我正在苦挨中。
黃祖寅的一隻手,不知不覺間,落在了我的頭頂上。
那枯瘦的爪子,帶著一股澎湃的力量,並不像外表所見的那般蒼老無力。
而也就是這個時候,一團白影突然從側面衝出來,對著那枯爪就咬下去。
“咔嚓”一聲,白影咬了一個空,因為那枯爪及時的抽回了手。
黃祖寅有些驚疑不定的看著這一團護在我身前的小身影,眼裡有那麼片刻的失神。
“小狐狸,你不怕死在這裡嘛!”
這赫然就是二度受了重傷的小白,此時其身體一個部位處,還有血液在流。
顯然,這一番奔波出力,已經撕破了它好不容易才長出來的血肉。
對於黃祖寅的話,小白只是齜牙作兇狠狀,大有對方再動彈一下,它就要拼命的架勢。
它雖然只有幾斤重,卻好似有千均威脅力,黃祖寅哪怕再如何心急,還是隻能在它的壓迫下,停下自己想做的事。
他也是個人老成精的人物,見證了太多的事,對於小白並沒有輕視,相反,還像是對個人一般的和它講起了大道理。
“小狐狸,我雖不知你為何要阻我,待我把自己的事情講清楚,你再決定如何做,你看如何?”
他態度比較誠懇,語氣也很溫和,本也沒有想過,這小畜牲能聽懂,只是不太想動粗而已。
不曾想,小白很靈性的對其點了點頭,那小模樣就和一個人一樣,眼裡也閃著智慧的光芒。
黃祖寅來了興致,倒也沒有什麼隱瞞的把自己即將要做的事情交待了一遍,然後對小白道,
“你看,現在就只是差這最後一點點,你阻攔他,其實也是害了他,我保證,等他接受完這個傳承後,以後定然會變得更強大。”
小白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還在跪拜著一動不動的我,似乎有些猶豫,最後還是如黃祖寅所願的,挪移了一個位置。
當然,也只是小屁股挪了一下,表明自己不再幹涉他的行動,但是,它還是不放心的守在一旁,像個堅貞不二的守衛。
黃祖寅有些感慨的道,
“都說畜牲無情,能得你如此護衛,這孩子是個有大運道的。不怕是我黃家的血脈至親,哈哈哈……”
他大笑完之後,果斷的再一次把手放在我的頭頂上。
一股子驚天巨力從那手掌心裡面噴湧而入,從我的腦門子頂上灌輸進去。
雖然我對此一無所知,但是那種巨大的力量湧進身體的不適感,多少還是能感知到一點。
我只感覺自己的丹田處有一股子火熱的,甚至於想要膨脹的外力在裡面亂竄,原本秩序井然的地方,突然發生了混亂,而且還是不壓於12級大風暴的衝擊。
我在不知不覺中咬緊了牙關,死命地扛著,不讓自己爆成一堆碎肉。
小白也焦慮不安的看著這一切,有很多次,看見到煩燥的站起來,脖子伸得老長,最後似乎又妥協的坐回去。
又過一會兒,看到我渾身抖如篩糠,又不放心的站起來,作出要撲咬的動作。
只是,最終在看到我除了抖外,並沒有別的傷害時,又安靜的坐下了下來。
不多時,又站起來,然後又坐下,站起,坐下……
如此反覆做了不知道多少次,以至於它腳下的血液都流淌出一攤,而身體也有些搖晃不穩時,這才安定下來。
因為,這個時候,黃祖寅的手也終於從我的腦門頂上收了回來,整個人一下子蒼老了十歲的樣子,頭髮也愈發白得滲人,臉上的皺紋更是深刻得像是老樹皮。
黃祖寅好似消耗太多,一口氣上不來,身子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小白拖著傷腿上前,舔了舔這個老人的臉,好似想要把他弄醒。
可惜,老人家對於它的所作所為並沒有反應。
不得已,它只能跑來叫醒我。
此時的我亦好過不到哪裡去,身上那股燥熱始終居高不下,想要爆炸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