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強是個特別會來事的男人,只是來過一次,就時常和那個顏無垢啦呱家常。
二人處得特別融洽,儼然要結拜的架勢。
我冷冷的看著這一幕,並沒有過多的插手。
倒是黃祖寅,也是個人精兒,忽有一日給我來了一句,
“這院子裡的人忒多了一些,烏煙瘴氣的,你也不管管。”
我反問他一句,“你去管啊,我給你的權力,除我之外,這旅館裡面的人,你大可管,誰不服就來告訴我。”
黃祖寅得了權,卻沒有急吼吼的就去做什麼,而是把顏無垢拉到一個僻靜的地方,二人交流了很久,具體說了什麼我不得而知,反正從這以後,顏無垢就疏遠了張強這個人。
一但這個人來找,總是藉著備考避而不見,次數多了後,張強也回過味來,知道在這裡討不了好,慢慢地也就不再頻道來往,只是三五不時替易綿綿他們幾個傳個話,送送東西。
每一次,我都沒有出面,完全交由黃祖寅來處理。
這老傢伙做這個經營事務也很上道,比起顏無垢這個新瓜蛋子,他真的算得上老謀深算,很有自己的一套。
這可不是一個只會刨地的老農能辦到的,我也不去拆穿他,只要暫時不和我作對,一切都是可以容忍的。
我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對一個陌生人容忍到這個地步,只能說,我真的太空虛寂寞,很想給自己安一個家吧。
這一天,我按照老道士教導我的秘法,對那孩子進行補魂起來。
這種事情比較的偏門,可以說,聽過的人就沒有幾個,而老道士也沒有親自實操過,他所知道的,不過也是從書上看來的三言兩語。
如果是放在剛離開羅浮村的時候,我還很生澀,對於這些東西不甚理解,屬於紙上談兵的水平。
但是一路上經歷了那麼多,又有那個楚道長的指點,我對於命理學說早已經有了自己獨特的見解。
我眼下用的法子,和傳統的有些許區別,算得上是創新,也不知道效果會如何,心裡面還是挺期待的。
就算是失敗了,這孩子最多就是繼續傻下去,不會妨害其性命,這才是我敢於試驗的原因。
我先是跑遍了很多家藥店,就是那些個祭祀行業,道館,甚至是那種荒墓等,都被我光顧了一遍,最終才把想要的材料湊了個七七八八。
此時,在我的面前,一張小小的方桌上,擺放著七八樣東西,這些東西無一例外,都被我磨成了粉待用。
有白色的骨粉,青黑色的陰沉木,白紅色的人血饅頭,上百年的墳坑土……
現在,我要把這些粉按照一定的比例進行調配,用小白的獸血弄成丸狀,再給這個孩子餵食進去。
我只知道這個孩子叫阿寺,其父姓汪,具體全名並不知。
但是,能把傻兒丟棄的人,本身就已經不配再做這個孩子的父親,所以,我把他的名字改了,直接叫黃茗寺。
這樣,也算是我的一個家人了,名正其順的可以跟在我的身邊。
這個藥丸似乎很苦,阿寺吃的時候幾欲想吐,但是,出於對食物缺失的恐懼,他雖然傻,還是本能的強行讓自己嚥了下去。
稚子何辜,曾經他也是爸媽手心裡的寶貝吧。
我卻不知,這孩子根本不是那一對年輕夫婦親生的,而是他們在半路時,從一戶人家裡面誘拐出來的。
對於這個孩子,又如何會有疼愛一說。能換來一萬塊錢,就已經很是賺到,所以拋棄得也很是果決。
而我能知道這個事情,還是因為張強來陌野玩耍時,無意間透露的。
那一天,菜市場上人山人海,因為有一對年輕的夫婦被抓起來判了斬立決。
之所以下這麼大的判決,是因為這一對年輕人不幹好事,偷雞摸狗的也就算了,竟然還害死了很多人。
還指著我撿到的黃茗寺大叫著,說,這個傻子就是被那二人拐來做兒子的,不曾想發生了這些事情。
黃茗寺哪裡知道那麼多,三歲的孩子除了吃就是睡,在吃了我給他特製的藥丸子後,他越發的噬睡起來,動不動就會渾天暗地的睡著。
我一度害怕他會長睡不起,那個藥丸子只吃了一顆後,就停了好些天。
直到有一天,黃祖寅突然把這小子拉到跟前來,然後指著一旁的果盤道,
“小阿寺,給老祖拿一個果子吃吃。”
黃茗寺沒有說話,也沒有動手,只是傻乎乎的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