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袍先生果斷的指向其中一個壯實的弟子,
“你,去纏住老六,動作要快。”
這弟子面露哀悽,知道自己成為了誘餌。
縱有萬般不願,只愣了兩秒鐘,在身後同伴無情的催促下,他還是義無反顧的衝了出去。
“嘖嘖嘖……哪來的大傻批,這種事情也做的出來……”
我磕著的瓜子感覺也不那麼香甜,有些氣憤,卻也沒有插手。
看了半天,我算是看明白了,同樣身為禪院弟子,這一批跟著這長袍先生的,顯得冷酷無情,自私自利了些,
不像胖子那一邊的,顯得和善友愛太多。
怪不得老道士只求他一個人,想來也是對其人品有肯定。
只是命運弄人,這廝被我提前得罪了,最終也沒什麼用,只能依靠自己的本事硬抗那命劫。
我卻不知,表面上看似只有我一個人硬抗,沒有誰幫上忙,實則暗地裡為我奔走忙碌的人,多了去。
光是那難纏的法王,如果沒有人拽住的話,我早就像一盤小炒肉,擺在對方的餐桌上。
只是這些人並不願意以此沽名釣譽,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突然,氣氛緊張起來,因為“誘餌”已經成功的被老六抓住,二人揪作一團,正滿地打滾呢。
這“誘餌”怒極生悲,化悲憤為力量,熊熊燃燒起小宇宙,愣是短暫的制住老六。
腥氣刺鼻的狗血從天而降,潑了二人一個兜頭蓋臉。
“誘餌”除了有些噁心,倒也沒有什麼妨礙。
反觀那老六,渾身滋啦冒煙,疼得“嗷嗷”亂叫,不住的抖動。
只痛苦掙扎了兩下,就像個死人一般攤在地上,一動不動。
長袍先生見狀大喜,
“快快快,趕緊裝棺,一定要釘得死死地,免得他再出來害人。”
人群再一次忙碌起來,整個過程快捷無比,只花了三分鐘,棺材板上就釘滿了釘子。
誰都害怕這鬼東西,恨不能在其屍體上也釘幾顆釘子。
做完了這些,則開始收拾凌亂的庭院,至於三個被咬傷的弟子,早已經有人去請大夫,倒也沒啥好操心的。
長袍先生經歷了這一遭後,早已經忘了我這個人。
他摔得也不輕,一瘸一拐的被人扶回房間休息。
大事已定,我丟了瓜子,果斷的從桌子下鑽出來,大搖大擺的拍了拍其中一個弟子,
“需要幫忙嗎?”
這弟子看我那寒酸樣,一臉鄙夷加嫌棄的後退一步,
“你誰啊?走開,莫挨勞資!!”
拍拍肩膀上並不存在的灰,此人繼續吼聲吼氣的道,
“警告你,這裡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不想捱揍,就外面待著去!”
這個弟子並不知道我的來歷,只看我沒有穿禪院的制服,就把我當路人甲進行驅逐。
期間還不用手摸我,而是用的一塊碎爛的傢俱腿兒推搡著,把我往門口攆。
他大爺的,搞得本人像是有傳染病一樣,至於這麼嫌棄!
我還覺得他髒,心臟得厲害。
算了,此地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現在沒人管我,豈不正好。
三兩步快走,輕輕鬆鬆從禪院裡走出來。
經過這麼一鬧騰,此時竟然已經是凌晨三點,大街上一個人也沒有。
走在那年代頗遠的青石板上,影子被拉得很長很長。
這裡的夜晚也有不滅的燈火,比起羅浮村那無盡的漆黑,卻是要好太多。
人總是嚮往光明,而忌諱黑暗。
只是走了兩條街後,有些迷糊的後知後覺起來,自己好像迷路了。
這古鎮裡面的每一條街道都長得差不多,就是兩旁的建築,也是清一色的土牆青瓦,這讓我這個異鄉人如何區分?
正左顧右盼,不知往哪裡去時,不遠處的小巷子裡傳來“咣!”的一聲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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