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能在其屍體上也釘幾顆釘子。
做完了這些,則開始收拾凌亂的庭院,至於三個被咬傷的弟子,早已經有人去請大夫,倒也沒啥好操心的。
長袍先生經歷了這一遭後,早已經忘了我這個人。
他摔得也不輕,一瘸一拐的被人扶回房間休息。
大事已定,我丟了瓜子,果斷的從桌子下鑽出來,大搖大擺的拍了拍其中一個弟子,
“需要幫忙嗎?”
這弟子看我那寒酸樣,一臉鄙夷加嫌棄的後退一步,
“你誰啊?走開,莫挨勞資!!”
拍拍肩膀上並不存在的灰,此人繼續吼聲吼氣的道,
“警告你,這裡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不想捱揍,就外面待著去!”
這個弟子並不知道我的來歷,只看我沒有穿禪院的制服,就把我當路人甲進行驅逐。
期間還不用手摸我,而是用的一塊碎爛的傢俱腿兒推搡著,把我往門口攆。
他大爺的,搞得本人像是有傳染病一樣,至於這麼嫌棄!
我還覺得他髒,心臟得厲害。
算了,此地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現在沒人管我,豈不正好。
三兩步快走,輕輕鬆鬆從禪院裡走出來。
經過這麼一鬧騰,此時竟然已經是凌晨三點,大街上一個人也沒有。
走在那年代頗遠的青石板上,影子被拉得很長很長。
這裡的夜晚也有不滅的燈火,比起羅浮村那無盡的漆黑,卻是要好太多。
人總是嚮往光明,而忌諱黑暗。
只是走了兩條街後,有些迷糊的後知後覺起來,自己好像迷路了。
這古鎮裡面的每一條街道都長得差不多,就是兩旁的建築,也是清一色的土牆青瓦,這讓我這個異鄉人如何區分?
正左顧右盼,不知往哪裡去時,不遠處的小巷子裡傳來“咣!”的一聲巨響。
竟是比打雷還嚇人,心肝兒都給震得顫了幾顫。
我這樣的機靈鬼兒,又如何會吧自己置身危險之境,早在事情不對的時候,就已經麻溜的鑽到四方桌
那長袍先生現在可顧不上問東問西,急忙抽出一柄桃木劍,就衝了上去。
對方要收伏這水鬼,看得我兩眼放光,壓根兒不知道什麼叫害怕。
長袍先生的劍,烏黑亮麗,似有金鐵之身,比我自己雕刻打磨的這個,材料和做工,都好上無數倍。
我真的羨慕壞了,哈喇子流了一地。
然而,有個卵用,這廝衝上去後,那劍戳在老六屍身上,並沒有插進去。
原因有些可憐,這廝力氣太弱了些,兼是第一次對付這種詐屍犯,非但沒有建功,反而把自己立於危險之境。
老六力大無比,把其高舉過頂,最後又嗷嗷叫的把他丟向人群。
虧得這些弟子趴在地上,給他做了人肉墊子,不然的話,就他那一把老骨頭,不死也殘廢。
這些弟子見長袍先生也收拾不了這老六,慌忙間又蠢蠢欲動的想要爬起來跑路。
長袍先生不服輸的站起來,一手插在腰上,揉著被老六抓痛的肉,一邊齜牙咧嘴的怒吼起來,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把院子裡的黑狗牽過來。”
黑狗血不管是對付這種詐屍也好,還是對付水鬼殭屍,只要是亡靈生物必然是有大用的。
很快,一隻威風凜凜,餵養得毛色光滑的黑狗,被人牽了出來。
這傢伙兇性十足,齜牙咧嘴間,就要去撲咬老六。
可憐的黑狗,死到臨頭,還在衷心耿耿的守護這些人,和那被人賣了還幫數錢的可憐蟲有何區別。
黑狗體型太大了,足足出動三個弟子才把其制服。
而此時的老六已經撲咬了兩個人,形勢逼人,所有人都在盯著那盆黑狗血,即將開始潑血大戲。
說實話,我也挺緊張的,不知道這些人能不能成事兒。
悄摸摸的把那供桌上的一碟瓜子端過來,邊磕邊看熱鬧。
長袍先生做事別看只是個三腳貓,對於這些弟子而言,卻擁有強大的權威,控制得死死地。
和胖子對待弟子的方式不同,他的憐憫之心要少些,甚至於接近於無。
此時,那老六還在活蹦亂跳,身形忽左忽右,令人難以捉摸,這也導致黑狗血遲遲潑不出去,深怕潑空。
拖的時間越久,越是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