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臨空畫符,根本不需要什麼符紙。
當然,我只是個初出茅廬的小菜雞,並沒有這麼大的本事。
這草紙太軟,此時化為紙漿反而是一件好事。
小心翼翼的把其攤在甲板上,趁著二人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地摸了一下獸皮袋,在裡面加了點料。
重新塑造後,再曬乾,就有了些黃紙的樣子。
老船家默默地遞給了我一把小匕首,用這玩意兒切割黃紙,比我那砍柴刀方便許多。
大概是怕我把船板搞壞了吧。
總共弄了二十張黃紙,用來畫符的紙張大小,是有講究的,不是隨意剪裁就能用。
船上沒有尺子,只能依靠手指長度,自我把控。
好在,畢竟是練過的,不是什麼新手。剪裁下來的紙,長24厘米,寬6厘米,是個長條狀。
待我把所有的黃紙準備齊全,接下來就是畫符階段。
船上沒有硃砂,松煙墨,也沒有什麼雞血狗血,只能把用剩的桃木枝燒成灰,再用之前準備好的碳棒,研磨成墨。
當然,裡面同樣也加了料,滿滿當當的,也弄了小半碗黑漆泛紅的汁水。
用二十張符紙對付一具死屍,多少有些誇張了,只在其額頭上定了一張。
其餘腋下,胸腹處等,則把符紙疊成三角形等塞進去就好。
至於船門口,窗戶等,也依次貼了一張,只一下,就耗盡一半的符紙,剩下的被我隨身攜帶,以備不時之需。
期間得主意防水,保持乾燥,不然就會失效。
這麼一套流程搞下來,天都幹黑了,三人繼續上岸混日子,就留著老六待在船艙裡。
這裡地勢開闊,就算老六最後還是屍變了,三人也有退路。
如此這般熬了一宿,半夢半醒的補了一點精神,竟然無事到天亮。
回到船上一看,老六安安靜靜的待在那裡,並無任何異樣。
還沒等三人慶祝一下,年輕的船家指著船尾處,突然失聲尖叫起來,
“快看,這是什麼?”
時間緊湊,還要忙著趕路,我只來得及弄好一把桃木劍,就上了船。
今日風調雨順,船艙裡也沒有了老八的死屍陰靄,所以這一番順水而下,還是挺順利的。
中午的時候,我把兩把桃木劍都打磨得差不離,把其中的一把給了那個年輕的船家,就當作我二人友誼的見證。
這人倒也歡喜的收了下來,找了一根漁線掛在腰間,小巧的一個不扎眼,也不防礙行動,他還挺滿意。
我拿著木劍在船上耍弄了一會兒,招式之間圓滑流暢,總會不自覺的受到老道士的影響,只是自己沉浸在其中,並沒有發現。
“黃小哥,你這身手看起來不錯,練過吧?”
我默不作聲的收了劍勢,不以為意的道,
“練過啥啊,我就是一個山裡的獵戶,平時好動而已。”
年輕的船家對我道,
“做獵戶不行,現在政策可嚴了,到處都在封山育林,不許私採亂挖,更不許打獵,管得可嚴嘞,一旦被逮著,輕則罰款,重則坐牢,你可別犯傻啊。”
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政策,不由得暗自慶幸,幸虧那羅浮村在地圖上都沒有標記,是個沒有外人介入的荒野之地。
不然,就我每天一二十隻的獵物,不得把牢底坐穿才怪。
正胡亂說著閒話打發時間,天色漸漸黑了下來,卻好似在醞釀一場大雨。
船家父子急忙去掌舵,我則衝進船艙裡,準備控水。
不多時,暴雨果然如期而至,正在我忙個不停時,突然聽到這個船底下傳來敲擊的聲音。
我趴在那個位置,仔細傾聽了一會兒,然後抬手好奇的敲了敲,沒有想到對方很快又反敲回來。
如此反覆幾次後,得出一個結論,有什麼東西附在船底下。
等到船停在岸邊時,我把老船家叫來,讓他跟著聽了聽,他對此也表示很驚訝。
只是現在外面下著雨,也不好探究,只能心事重重的守著。
好在,這一次的雨比較急,只持續了一兩分鐘就停了下來。
這江水也不見混濁,我索性脫了衣服,跳進了水中,準備探尋一番。
這江裡的魚還挺多,各個胖大且肥美,很多都是我沒見過的,心神差點就被一條大魚給勾引走了。
突然,船底下的一道黑影吸引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