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的辦事效率,遠比我想象的要高。
其只花了兩天的功夫,就讓納蒙從隻手遮天的村長,淪為一個階下囚。
其罪名多得一頁紙都宣讀不完,其中最令人稱道的一個罪名,把村民們都驚呆了。
違背群眾意志,這罪名可大可小,如果被放大了,這傢伙不把牢底坐穿,都對不起給他辛苦羅列罪名的人。
納蒙被帶走的時候,那是被抄家的節奏,所有值錢的東西,都被官家人拿去充公,抵償他所犯的罪孽。
其家屬哭的死去活來,一下子成為了全村最窮的人家不說,還成為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認真來講,羅浮村的人,就沒有一家逃過納蒙的搜刮,這家摸一個雞蛋,那家拿走一寸步,那都是常態。
更過分的還是暗地裡的一些政策,只要給點好處,就能暗箱操控一些東西。
我爸這一次為啥能抽中那根紅“中”籤,不過是其耍得小把戲而已。
這該死的胖居士,實在是太會揣摩人心了,這麼一搞,承了他天大的人情。
非但搞垮了納蒙,還直接把我爺送上了村長的位置,把選舉的流程都給省了。
和納蒙的子承父業不同,我爺這也算是實至名歸吧,最後還是得到了村民們的認可,平安上位。
納蒙倒臺了,他之前定下來的決策自然也就失效。
我爺作為受害者,自然要想辦法把這事兒攪和黃掉。
作為村長,他重新召開了第一次村民大會,就山谷這事兒討論了半天,最終和所有村民達成統一意見。
放棄那三畝田的收成,老太太輪流在每戶人家養上一天,村子裡三百多戶人口,正好能排滿一年。
等到冬天來的時候,眾人再齊心合力造橋,共克難關。
此間事了,胖子就催著我上路。
我把自己要盡孝9天的事情說了一下,掰著手指頭還有四天,讓他稍安勿躁。
胖子莫可奈何,只能每日裡雙手插兜,冷冷地看著我忙前忙後。
一忽兒修房子,一忽兒打獵,一忽兒跑到山谷底下抓毒蟲,忙得腳不沾地。
這期間,我爺打算在秋收後,宴請全村的人。
一是慶祝老黃家的人終於翻身,從此以後有了話語權。
二是慶祝這個大豐年,讓大傢伙一起品嚐一下新下來的農作物。
請這麼多人吃飯,需要的錢不是一丁半點,但是因為最近幾天獵物上市太多,價格也賣不走。
我爺索性把獵物處理了,就掛在院子裡曬著。
這麼多獵物,如果是在過去,定然有人眼紅,甚至大晚上的來偷盜。
但是自從有了村長這個官身在,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的人,也不敢多看一眼。
等到第九天的時候,那房子終於被我修復完畢,藉著村裡的收割下來的稻草,在木板頂上有鋪了厚厚一層。
就這,大概能管個兩三年吧。
有我爺照拂著,倒也不至於被那些狼一般的村民佔用去。
胖子原本在看熱鬧的,也被我拉下水,幫著做院牆。
這廝為了我能早點動身,拖著200斤的大肥肉,頂著烈日在院子裡忙碌著,不知不覺間,竟然也瘦了一圈。
這可把他心疼壞了,嚷嚷著我要賠他的肉。
我呸,這些日子一直吃我的,讓乾點活咋啦!
這廝再怎麼嚷嚷,也只當狗叫,理都不理。
胖子氣悶不已,感覺自己有軟肋被拿捏住,活得像個孫子。
我心裡暗暗竊喜,這是他自找的,活該!
密實的竹籬笆應該有一個漂亮的花園。
那院門沒有上鎖,只是掛了一根大棒骨,上面雕刻得有血腥十足的幾個字,
“非請勿入,危險!”
當然,姨婆製作的那個能嚇死人的牌子也不能丟,被我用紅色的染料重新臨摹了一遍,就插在院門口三尺遠的地方。
“好了沒有?能不能走啦?”
“走吧,你帶路,你想讓我往哪裡走?”
都不知道要往哪裡走,卻被這該死的胖子催命一般上路。
胖子氣不打一處來,
“本居士若是知道往哪裡走,還要你作甚?你趕緊選個地方,最有可能找到白靈夕的地方,或者是雪族也成。”
“你放心,不管找到什麼,以我這能力,還能把他們吃了不成,你只消按著心中的指引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