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和一個女人講大道理,說狠話,根本沒有用。
畢竟,這個女人胡攪蠻纏起來,聖人都要投降。
袁天依根本無懼我的任何威脅,梗著脖子對我叫起板來,
“我要就進,你能把我怎麼的?”
我舔了舔有些乾涸的嘴皮子,露出邪惡至極的笑,
“女人,我能把你拱了,想試試嗎?”
正好早上看到寡婦和納蒙搞在一起,說實話還是挺刺激的。
作為一個沒嘗過這種滋味的男人而言,說不心動,那就是胡扯。
袁天依可不是傻子,看到我那充滿掠奪性的目光時,人就已經被嚇得節節後退。
“你有病,人家擔心你,你卻還這樣,死了活該。我們走!”
雙胞胎對我伸出手中指比劃了一下,又呸了口氣後,帶著袁天依下山而去。
我靜靜地站在那顆樹底下,看著三人遠去的背影,還以三個中指,狠狠比劃了一番後,帶著快要氣炸的心情回到小院子裡。
原本幹勁十足的,現在搞得我一點心情都提不起來。
一群陰魂不散的,總是和我過不去,等著吧,總有一天,我定然把小白這傢伙抓起來,再把那一身雪白的皮毛剝下來,正好做一頂帽子,或者圍脖。
至於袁天依,這丫的是沒被社會毒打過吧,若不是有那雙胞胎護著,就她那沒二兩肉的小身板,落在我手裡,還不得給她開出一朵大紅花來。
正在氣頭上,我那老爸卻是帶著我爺摸到這裡來,也沒敢進來,習慣性的站在門口叫我小名,
“昊子,小昊,是你嗎?”
幾年不見,我此刻又是鬍子拉茬的頹靡樣,連件好衣服都沒有,他們認不出來倒也正常。
我嘆息一聲上前見禮,直接半跪在地,
“爺、爸,是我。”
我爸尚且還忍得住,我爺早已經兩淚縱橫,不住的用袖子抹著眼淚。
“你這孩子……快起來吧。”
“這幾年都去哪兒了,村裡也沒見到你的身影,問帶著你的那個大傻子,一句話也說不清楚,害得我們找了又找。”
很多事,真的無從解釋起,我沉默了一會兒後,對他們道,
“如果有一天,我一直不出現,就當我死了便是,勿念!”
我爸忍不住上前一步,
“不許亂說話,既然你好好的,現在就隨我回家去,我們一家人也正好團圓。”
那個家,我從來沒有待過一天,又如何還有立足之地,滿心都是排斥。
“我以後就住這裡,清靜,自在,也能照顧家裡,挺好的。”
二人不依,異口同聲的拒絕起來,
“不行,你不能待這裡,這像什麼話?”
“你有家,沒成親前都不許分家分戶!聽話,隨我們回去,你媽若是知道你都長大成人了,一定很高興。”
正當我已經被說得意動,想要隨他們下山一趟時,就正好看到那胖胖的身影,猥瑣的躲在山石後,時不時冒個頭偷瞄一眼。
沒想到胖子和袁天依他們三一樣,居然從集市處找上門來。
這讓我有些危機上頭,萬一對我家人不利,那可難辦。
咬咬牙,我把姨婆的話拿出來當擋箭牌,告訴他們我命不好,不能和人挨太近,不然會連累人。
我爺他們對姨婆的話深信不疑,哭了一會兒後,只得回去。
於心不忍下,我又安慰了他們一番,最近我都會在這個山腰處,哪裡也不去,他們若是想見我,隨時都能過來。
好不容易把家人打發離去,我走到那個胖子藏身的大石處,涼涼的道,
“別藏了,顧頭不顧腚的,都已經看到你了。”
胖子有些尷尬的咳了下,若無其事的鑽出來,
“本居士在此方便,沒有想到遇上小友,當真是有緣哈!”
他這話,說給狗聽狗都不信。
“居士看清楚這個牌子,別走錯路了,免得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我把倒在路旁的一塊牌子撿起來,指著上面還有些泛紅的標誌道,
“好好看看,別以為我嚇你!”
那牌子上畫的是一個大大的骷髏頭,兩根大棒骨叉在上面,說不出的血腥恐怖。
太久,早已經無從追憶辯認、
當初,是用來嚇唬那些村民的,後面,姨婆消失後,也就形同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