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勻給這人,他跟在我們後面,到時候吃喝拉撒睡都是問題。
我爸脫下一隻鞋子就扔了過去,對其驅趕起來,
“小憨子,趕緊離開,我們可不是在玩。”
傻子身手居然還挺靈敏,一把就抓住了我爸扔過去的鞋子。
我爸吃驚不到三秒,就看到大傻子把鞋子往嘴巴里送,好似那是一隻美味的雞腿,啃得賊起勁。
我媽有些膈應得慌,掐了我爸腰間肉一把,
“他爸,趕緊把鞋子拿回來,莫讓這傻子玷汙了。”
鞋子上都是口水,我爸也是看得挺噁心的,撿起一根爛樹枝就衝了上去,“啪”的一聲打在這個大傻子的手上,
“鬆開!”
傻子吃痛,鞋子應聲而落。
我爸慌亂的把鞋子搶回來穿上,然後操起那棍子對其道,
“回去吧,村西口老許家今日吃雞,你若去得早些,還能撈上一兩口。”
我爸為何知道這麼清楚呢?
他可不是什麼鐵口直斷,乃因為昨晚潛入那個姨婆小院的人中,就有這做棺材的老許頭。
此人別看一把年紀,和一群壯小夥搶食的時候,那是力撥山兮氣蓋世,頗有些狠勁兒,愣是憑藉這股子蠻勁,搶了一隻山雞離去。
“雞嘎嘎,我要吃雞嘎嘎……”
傻子聽到有雞肉吃,那嘴角處的口水饞得“嘩嘩”作響,果然屁顛顛的往村裡跑。
看那聰明的樣子,真的很難相信是個傻子。
我爸在後面,無語的搖了搖頭,然後轉身拉著板車繼續向前走,而我娘,則混身包裹得嚴實,躺在車板上。
此時已經遠離了人群,我爺爺早已經跳下了車,換我媽躺上去,畢竟她還是個在坐月子的女人,吹不得風,淋不得雨。
是夜,山下的村子裡突然傳來雞飛狗跳的聲音,男男女女的咒罵聲不絕於耳,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直鬧轟到深更半夜也不消停。
只在第二日的時候,聽說是有人發了狂,在村子裡糊亂傷人。
沒死人,只是血灑村落,弄得人心惶惶,好不容易才把那發狂的人給制住。
然而,樹欲靜而風不止,在接下來的日子裡,陸續又有好幾個人突然暴起傷人。
這些人都是一樣的,六親不認,飲毛茹血,那些個牲口被咬死的有好些,整個村寨的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這才把人給捉住。
此時,村子正中央的曬穀場上,豎立了七個竹竿,每一根上都綁了一個人。
這些人神智不清,不知疼痛,對於村人的所作所為茫然不知,只是猙獰著大嘴,嗷嗷亂叫,一看就是中了邪。
其親人淚兩行,早已經在穀場上哭嚎起來,不住的嚷嚷著救救他們。
問題是賈半仙都死了,這種事情,能找誰去?
村裡最有權威的村老已死,現在是由年輕一輩接棒作主。
此人叫納蒙,生的虎北熊腰,一身的健子肉。對於這種事情,他也莫可耐何,也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歪門邪說,需要放血祭祖,求得先祖庇佑,就能讓他們恢復神智。
所以,這七人的面前都擺放了一個神龕,把各家的先祖都請了來。
而他們的手指下,則放著一個大木盆,用來接血。
做法的人,是村裡最高壽的人,一個89歲的老頭,村民深信,這樣的老人,一腳已經踏進棺材,能溝通陰陽,和先人進行無障礙交流。
說也奇怪,這本是無羈之談的事兒,在一刻鐘後,卻漸漸有了起色。
最先恢復神智的,是一個身體底子比較好的年輕人,其痛哭流涕的哭喊起來,
“我錯了~~~我再也不敢啦!放過我吧~~~”
其餘的人,也紛紛跟上節奏,各自懺悔起來,場面說不出的詭異。
誰也沒有看見,一個傻子正蹲在一個角落裡,津津有味的看著這一幕。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