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雲間雖得了九嬰精血,但也只佔九嬰精血九分之一。
更別說,連這九分之一的精血他都沒能力完全吃下。
他現在卡在這,只能保持著這般大小的兔子形態。
化形更是別想,他得在度過化形雷劫之後才能重新為人。
暮雲間氣的發抖。
血脈是他此生都無法逾越的鴻溝。
除非九嬰本尊在此,才能令帝詔低頭。
而且這還是九嬰佔了萬年修為的前提。
若是九嬰與帝詔同為萬年大妖,二人一戰還真分不清勝負。
雲意辭伸手將炸毛的兔子攏住,收回放到身邊。
路上這一番折騰,城主府也終於要到了。
雲意辭見帝詔信諾,果真沒有對暮雲間下手的意圖才放心下來。
她袖中還藏了個小八,還好小八還算聽話,不然她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有帝詔盯著,暮雲間想都別想挨著雲意辭一下。
不等師兄妹二人親近,帝詔的下屬,那玄衣男子便在轎前聽候吩咐。
帝詔順勢將礙眼的兔子直接甩給了下屬,然後先行下轎伸手想要攙扶雲意辭。
雲意辭嘴角一抽,避開他的手利落的跳到地上。
再一轉眼看到在玄衣男子手中掙扎的小兔,她忍不住向帝詔求情道:“我與我師兄情同兄妹,他與我在一起也不妨事。”
帝詔忽視仍在隱隱作痛的指骨,呵然一笑道:“你小看了你這師兄。”
雲意辭將那死兔子視作兄妹,那隻兔崽子可不是這麼想的。
冷心寡肺的妖,將異性視作自己的所有物,這難道還不夠清楚明白嗎?
若不是顧及雲意辭在場,剛剛在轎上他就把覬覦他伴侶的訛妖給殺了。
二人身後的軟轎遲來一時,待停住之後,魚訴青一臉恍恍惚惚的從轎上爬下來。
她看到雲意辭,眼圈一紅又想哭了。
她不想進城主府,若非雲意辭在這,她早就轉身拔足而逃了。
雲意辭這會兒也顧不上魚訴青。
她擔心一個不注意,暮雲間就被帝詔的下屬給弄死了,故而不錯眼的盯著帝詔及其下屬的動作。
然而她這番神情,反倒讓帝詔更加妒火中燒。
好在雲意辭和魚訴青消失一事,鬧得動靜不小。
他們一到城主府,那邊溫拂月等人就帶著城主等在待客的大廳了。
容暄通知了溫拂月,溫拂月與寧聽瀾都來了,小狐妖萬年則負責留在靈舟上留守。
至於林兆自然也在城主府。
魚訴青一看見他就忍不住撲進他懷中大哭,之前受過的委屈和驚嚇此時終於有了宣洩之處。
而溫拂月他們的注意力自然是在雲意辭身上。
溫拂月見到雲意辭身邊容貌出眾的帝詔,以及隱含威脅之意的玄衣男子便蹙起眉頭。
更別說玄衣男子手中正在掙扎的暮雲間了。
雲意辭見到溫拂月也是鬆了口氣,她對帝詔道:“帝詔前輩,我師父在此,不如將我師兄交給我師父吧。”
那玄衣下屬察言觀色,得了帝詔准許,方才畢恭畢敬的將手中的小兔送到溫拂月手中。
暮雲間到了溫拂月手裡倒是不掙扎了,只是忍不住道:“師父,他”
雲意辭連忙道:“不如我們尋個安靜的去處說話?”
這城主府不說有個昏庸的城主盯著,府內府外都是他人耳目。
魚訴青和林兆二人巴不得早點離開這是非之地。
林兆提議道:“若是不嫌棄,恩人們便到我那鋪子小坐一會兒吧。”
帝詔原對雲意辭的忽視有些不喜,但想著得先討她開心,才能讓她答應當他伴侶,於是只得忍耐下來。
一行人便浩浩蕩蕩回了林兆的鋪子。
那城主原還想再安排個八抬大轎相送,雲意辭被整怕了,連忙推拒了。
等到了林兆關閉的鋪子,一開門,歡快的靈鳥們便圍著帝詔不放。
林兆不知他的來歷,還讚道:“這位道友必定心思純善,才會得到靈鳥們的親近。”
林兆將幾乎要撲在帝詔身上的靈鳥馴開,又領著眾人到了清淨的後堂。
魚訴青驚魂未定,但還是和林兆幫著準備待客的茶水。
雲意辭先為溫拂月等人介紹道:“這是帝詔前輩,與”
帝詔道:“他叫什麼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