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意辭被帝詔這突然一問給問的愣在原地。
她隱在袖中的手因為錯愕稍一鬆勁,不等她反應過來,袖中一道白光竟是直接撲向帝詔。
雲意辭臉色大變,腦海中想起帝詔先前的警告,想也不想就跟了上去。
幸好她速度極快,一伸手恰好一把抓住了飛撲的奶兔後腿,在帝詔動手之前成功將急眼的兔子一個拉回攬進懷裡。
這一下要是給撲實了,暮雲間就真要被帝詔做成麻辣兔頭了。
雲意辭控制著自己的動作幅度,她這一撲雖不至於直接撲進青年懷裡,但是也大大拉進了二人之間的距離。
至少帝詔是很滿意。
他微微側過臉看著動作可可愛愛的少女,對她管教不力的行為也懶得追究了。
然而這點賠禮對他來說還是不夠。
他順勢伸手一攬,就要將嬌俏的少女攬入懷中。
雲意辭見勢不好,一個蛤蟆翻身,反向往前一竄,讓帝詔的手落了個空。
帝詔豔麗奪目的容顏都委頓了三分。
他輕哼一句,道:“方才我說的事你考慮的如何?”
雲意辭好不容易後撤成功,正忙著捂懷中小兔的嘴,哪曉得帝詔還記掛著之前的事。
她抬起頭苦著臉道:“我若說不願,你又待如何?”
帝詔沒想到她是這樣的回答,一時之間被哽在原地。
他原先的設想是不管她答應不答應,他都要帶她回他的地盤一起生活,等到一起涅盤之後再想辦法回到族裡。
問題來了,她之前分明答應了跟他走,但是現在又不願做他道侶??
帝詔被繞進去了,他挑開身旁的簾子,看了眼外面走動的人族,放下簾子的同時也一併收回視線。
“你不願與我結成伴侶,莫非還有其他選擇嗎?”
他在三界尋覓了百來年,上天入地也只有他一隻鳳凰。
帝詔極為自信,他們是彼此唯一的選擇。
雲意辭是真不知道哪裡招了帝詔的眼。
她無奈道:“那你又是為何突然決定要與我結成伴侶?”
帝詔見她依然不願坦白自己的身份,心念一動,終於想起雲意辭自小在人族長大,與他不同。
他出生就在魔界,魔族們沒有求偶一說,更沒有道德可言,繁衍一事向來是強者為尊,弱者只有順從接受的份。
但是人族不同,道德禮儀至上,男子向心儀的女子示好,取得女子芳心之後才能令對方溫柔以待。
譬如之前雲意辭要救的那女子,死到臨頭依然堅貞不屈。
這在魔界是不可能的,魔女們沒有貞潔這個觀念,純血魔女三夫四侍都是常事。
帝詔終於意識到自己問題出在哪了,他在用魔界的求偶方式對一個擁有人族觀念的雌性求愛。
他想明白了,朝雲意辭露出一個燦若春花的笑,墨色的眸裡瀲灩生光。
雲意辭一個哆嗦,終於確信面前的鳥多少有點不正常。
帝詔道:“此行既是去見你師父與師兄,不若我們順便與你師父商量一下我們的婚事。”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總是不會錯的。
雲意辭:???
不等她開口拒絕,她懷中的小兔終於衝破了她的阻礙,漂亮緋色的瞳孔變為猩紅直接撲向帝詔的臉。
帝詔及時出手擋在面前,一團白色毛茸的物體貼在他的手心。
下一刻,滴滴金色的血液從他白皙的指縫間滑落。
那不知死活的東西竟然直接咬穿了他的指骨。
青年面上的笑意頓時消失不見,他美豔如畫的眉眼此刻融入一片森冷的殺意。
在雲意辭開口求情之前,帝詔抬起手,將仍然咬著他指骨,吊在他手上的蠢物提至面前。
帝詔道:“你是什麼東西?”
頭上一撮紅毛,怪模怪樣的兔子,也是之前雲意辭護在懷中之物。
雲意辭沒料到暮雲間會趁自己不備突然竄出來,她連忙道:“帝詔前輩,那是我師兄。”
她快步上前就想將咬著帝詔的暮雲間取下。
然而兔子堅定的咬住了帝詔的手,金色的血液早已漫入他的口中,他卻絲毫沒有松嘴的跡象。
暮雲間死不張嘴,含含糊糊道:“她說不願!”
帝詔冷笑道:“她願不願,是我們之間的事,你是什麼東西。”
他另一手就要捏住這怪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