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容暄與寧聽瀾是否能接受,總之暮雲間的真身在紅塵一脈師徒幾個中間算是過了明面。
包括之前讓他們分別看護訛獸的事,溫拂月也坦白了。
因為暮雲間不信任任何人,所以一直請求他向所有人瞞著他是妖修這件事。
而溫拂月希望其他徒弟與暮雲間化成原型時多多接觸,讓他放下戒心,所以才會將訛獸給他們分別照看。
容暄和寧聽瀾經過佛魔塔一事,也懶得計較暮雲間以前的冒犯。
暮雲間化成的幼兔一直沒有甦醒,所以暫時還留在雲意辭身邊,跟她一起養傷。
雲意辭在醫峰養傷的第三天,溫拂月就為她取來懷川了。
今日的懷川乖順地被遞到她手中,雲意辭愛不釋手,忍不住摸了又摸。
懷川劍靈被摸得發毛,它道:“停停停,我有話要問你。”
這幾日與雲意辭分別的時候,它已經知道了雲意辭的姓名。
但是它不解,為什麼雲意辭那一劍給它的感覺與沈懷川是那麼的相似。
雲意辭意識到自己過分了,連忙老老實實的把懷川正放在自己面前:“懷川前輩。”
懷川道:“你和沈岫是什麼關係,沈岫就是沈懷川,我的前任劍主。”
它算一算,面前這女娃頂多二十多歲,與他們根本不是一個時代的人。
雲意辭隨口道:“我跟著他一道學劍。”
懷川:“不可能,當年飛昇時,我親眼看著他隕落的。”
雲意辭猛地將懷川拿起,追問道:“你親眼看著他隕落?怎麼可能呢?”
沈懷川當真是個謎,世人都說他飛昇了,他的劍靈說他隕落了,可是她親口問過沈懷川,他沒有飛昇。
能每夜教她劍術,自然也不可能是隕落了。
懷川:“你是他的劍,還是我是他的劍,我原以為你與他有親緣關係,可是沈岫元陽尚在”
雲意辭:“求你別說了,沈懷川會哭的。”
懷川滿懷期待道:“所以,你是沈岫的轉世嗎?”
“啊???”
雲意辭幻想了一下沈懷川女裝的模樣,然後認真道:“不是。”
懷川頓時沒了聲音,雲意辭摸摸它的劍身,道:“如果有辦法的話,我讓你們見面。”
她曾對沈懷川說過同樣的話,當時沈懷川說著不願,但是他撫摸眼睛時,不由自主流露出的那一絲的遺憾還是被她捕捉到了。
他不是不想見懷川,是不能。
懷川以為這少女是在安慰它,雖然不以為意但還是很受用。
一人一劍難得相處和諧。
懷川巡視房中,一眼就認出了被染得慘不忍睹的幼兔。
它道:“咦,此處竟然有隻訛獸,你將他契約了嗎?”
雲意辭答道:“那是我師兄,不能契約的。”
懷川道:“這訛獸的肉人吃了就只能說真話,以前我和沈岫遊歷時救過一隻訛妖。”
“你道為什麼訛族有訛妖訛獸之分,訛妖和訛獸其實是一族,不同的是,能與其他大妖平起平坐的稱為訛妖。”
“被圈養著,供妖或者人食用身上血肉的,就只能稱為訛獸了。”
懷川跟著沈懷川到處遊歷,見多識廣,平時在劍閣也無人說話,這會兒跟著雲意辭很是開心,於是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
雲意辭聽著也很有意思,但是想到懷川剛剛說暮雲間是隻訛獸她又有些擔心。
她問道:“我師兄不是訛妖嗎?”
懷川道:“血統駁雜,他是半妖”
“不對,我怎麼感覺到他身上有一股麒麟的血脈之力。”
懷川這一下對這醜兔子來了興趣,劍身飛起來就想給幼兔來一劍嚐嚐他的血。
雲意辭休養三天,差不多也行動自如了,她見狀連忙躍起一把奪過懷川。
“懷川前輩,我師兄才這麼點大,你一劍下去他要沒了。”
懷川還沒回答,屋外就傳來謝千決的聲音:“雲師妹,你休息了嗎?”
雲意辭連忙將懷川與暮雲間安置好,方換了身衣服開啟門。
站在門外的只有謝千決一人。
她看向謝千決的右手臂,謝千決察覺到她的視線,擺動幾下右手,道:“我已差不多大好了。”
“今日我恰好離開醫峰迴去師父身邊,特意來向你告別。”
雲意辭讓謝千決進來之後,和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