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她似乎看到了一些熟悉的名字。
沈風知、莫相思沈懷川
書已翻至最後一頁,停在沈懷川的名字上。
生年是某年八月十五,卒年一片空白。
再往下,便是沈懷川的生平紀事。
雲意辭還想細看,整本書卻已合攏,書頁中金光大盛,將曾經滴過血的三人全部牽引入書中。
失去握持的書跌落在地,光芒也隨之熄滅。
由血淚寫成的書中字再次消失,一陣風吹過,書頁嘩嘩作響。
空白的頁面飛快翻過,像是它記載的人從未存在過。
過了一會兒,一隻小手將掉在地上的書拾起。
龍狡好奇地看著幽冥樹靈的動作:“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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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人呢?”
“月娘不是趕我們回來嗎?”
樹靈看著手裡的書並不回答他的話,反而搖頭嘆氣道:“慘了,又要四界大亂咯。”
龍狡跳過來,正想細看,樹靈卻拍開他的手:“別弄壞了。”
“這可是好寶貝。”
書外發生的事雲意辭並不知曉,她被那陣金光所攝,直接被吸進書中。
她似乎又恢復之前的遊魂狀態,輕飄飄地浮在一處奇怪的世界。
之前的異狀,讓她確認,這一冊書,並非記錄了月娘的書,也並非她的書,而是關於靈微宗的書。
雲意辭只感覺頭腦抽痛。
老實說,天梯斷裂的事,她還沒有想到解決辦法。
之所以想重建靈微宗,是因為她想建立一處希望之地,繼承他們的意志。
踩在前人的肩膀上,不斷前進,或許有一日,他們能與所謂的天道抗衡。
可是,現在這是怎麼回事?
雲意辭眨了眨眼睛,看著面前與靈微宗山門如出一轍的雲梯,還有身旁的沈懷川和月娘。
月娘也驚呆了,她放出靈識正想感應此地是真是假,就有一道更為強悍的靈識橫掃而來。
“何人敢在我靈微宗門口撒野!”
說話之人擲地有聲,氣吞百里。
雲意辭身旁的沈懷川顫了顫。
雲梯之下,漾開一道流光漣漪,畫面像是破開的門,走出一名氣宇軒昂霸道非凡的紅眸男子。
那男子氣勢洶洶,待看清雲梯下的沈懷川,他收起恐怖的威勢,不解道:“沈岫?怎麼是你?”
“我方才分明感覺到一道外人的靈識想要窺探宗內。”
月娘面露尷尬,雲意辭雖不知現在這是什麼情況,但還是低頭朝對方行禮:“見過九嬰前輩!”
然而,雲梯上方的九嬰對此視若無睹,他的眼裡似乎只能看見沈懷川。
沈懷川也發現不對勁了,他道:“九嬰長老,不知現在是哪一年?”
九嬰沒好氣道:“你這小子莫不是拿我尋開心,你是兩三百年前外出遊歷的,你說現在是哪一年?”
沈懷川愣了一下,他最後一次離宗,終點是尋找天魔。
可他被困在了照世鏡中,連宗門之禍都錯過了。
“算了,你快去向掌門覆命吧,掌門最近召集了長老會議事,似乎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九嬰神情淡淡地巡視一圈,確認沒有什麼異常,才又重新踏入流光之中。
雲意辭和月娘也終於確定了,九嬰看不到他們,也聽不到他們說話。
月娘道:“真是奇了怪了,那我放出神識他卻能感應到是怎麼回事。”
月娘向來頭鐵,見那傳說中的九嬰戰神又消失了,恨不能再放出神識試試到底是怎麼回事。
雲意辭分析道:“應該是那本書的原因,我們三個都滴了血在上面,才把我們都吸進來了。”
“沈前輩書上有名,我們書上無名,所以九嬰前輩只能看到沈前輩。”
月娘蹙眉道:“如今怎麼辦呢?”
“我們想辦法出去?你的身份一旦消失太久,只怕會引起幽冥殿注意。”
雲意辭看向一直仰頭看著靈微宗山門的沈懷川,她道:“既來之,總有來的道理。”
一直沒有說話的沈懷川終於動了,他道:“我最後一次本該回宗的時候,正是靈微宗滅門慘禍前夕。”
“我必須去見沈掌門一趟,我要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雲意辭原以為書中是幻象,沒想到他們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