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何人?”
這話月娘問的是雲意辭。
雲意辭答道:“我經由任意陣落到了另一處空間,機緣巧合之下,我吃了一枚靈果。”
“再醒來我就有了自己的身體,而後我想起了一切,又遇到沈前輩和幽冥龍狡三人。”
若此時只有月娘一人,她必會據實以告。
奈何現在蕭濟、幽冥樹靈和龍狡都在。
天梯斷絕的訊息決不能洩露出去,會引起幾界大亂的。
雲意辭的回答滴水不漏,幽冥樹靈也很滿意。
雖說他是鬼界至寶,但是沒有很強的自保之力。
要是身份曝光,被人抓去圈禁起來就慘咯。
要不他怎麼會把龍狡也給騙來呢,就是為了給自己找個武力超群又好使喚的保鏢啊。
雲意辭的回答,狡猾的避開了玄靈獄、幽冥果、龍狡的身份,還有與沈懷川相識的過往。
端坐的五人神色各異,也就只有一無所知的蕭濟為雲意辭真心感到歡喜。
“小辭,你都想起來了?”
雲意辭笑道:“是的,我想起來了,我就是雲意辭。”
蕭濟感慨道:“原來你就是那個懷川劍主,你當真是有大機緣在身的啊,我原說你十年內能修出身體就已算是大幸。”
“沒想到,這才一個月你就長得比我還高了。”
雲意辭驚道:“一個月?”
蕭濟:“是啊,你突然消失在陣中,月娘便一直在想辦法救你。”
“後來實在沒辦法才找到我。”
“那個陣法,實在是古怪。”
“這些日子,月娘連酒都沒喝了,也沒有睡覺,日夜都在研究那個法陣,想早些救你回來。”
蕭濟沒說的是,一個月,月娘畫了千遍陣法。
在月娘眼皮底下把雲意辭傳送走的那個陣法,明明是照著畫的。
可是無一例外,全是廢陣。
儘管如此,月娘卻十分亢奮。
蕭濟從沒見過月娘那麼激動的模樣。
直到今日,雲意辭留下的法陣又有了空間波動。
他們看到了雲意辭,不知為何,月娘又失態了。
月娘坐在一旁,擰著眉聽完兩個小輩寒暄,然後絲毫不給面子對蕭濟道:“蕭濟,你先回去吧,若有事晚些你再過來。”
蕭濟愣了一下,他清楚月娘脾氣,反正雲意辭已經平安歸來,他也放心了。
於是蕭濟起身爽快告辭。
蕭濟一走,月娘又看到堂中礙事的另外一樹一龍。
月娘簡單粗暴道:“你們兩個也給我滾,隨你們去前堂還是去玩躺椅。”
“別到這礙事。”
龍狡“嘭”地一下站起來將座下的椅子拍成碎片:“你是什麼東西,也敢這般使喚我。”
月娘冷笑一聲,手中流光閃過,一道符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了龍狡一個大嘴巴:“老孃在外面稱王稱霸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呢。”
“玩去吧你。”
龍狡再想張口,就發現自己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他被這女人給靜音了!!
幽冥輕咳一聲,頂著五歲幼童的外表裝起了乖巧。
月娘:“滾一邊去。”
幽冥拉住暴動的龍狡,見雲意辭和沈懷川也沒有為他們出頭的意思,到底還是乖乖走了出去。
閒雜人等一走,月娘就再次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雲意辭看了沈懷川一眼,主動開口道:“我已知道月前輩的真實身份了。”
“月璇璣。”
正如沈岫成名許久,旁人稱他為沈懷川。
自沈懷川之後,世人為了避開仙人的名諱,自發以代稱為名而非直呼他們本名。
如月娘,以璇璣筆作為本命法器,便有月璇璣之名。
月娘聽到久違的稱呼,面上露出恍惚之色。
她輕笑一聲:“你都知道了?”
然後她看了看沈懷川:“是你告訴她的?”
“你會害死她的。”
矇住眼睛,不知前途黑暗,反倒能一往無前地走的更遠。
沈懷川搖頭:“我們三個人都是一樣的。”
月娘愣了一下,然後仔仔細細地打量了雲意辭許久。
她冷靜下來,坐到原位:“是我失態了。”
“我原以為,這世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