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意辭所猜沒錯。
帝詔跟著鳳音進到內室,在外一直故作堅強的冷漠女子就迫不及待回身抱住了他。
帝詔下意識張口喊道:“娘”
鳳音淚如雨下,將他的肩頭打溼一片:“詔兒,對不起,是我們對不起你”
她抱的極緊,帝詔背後的紅衣都被她抓的皺成一團。
帝詔僵硬地抬起手,溫柔地拍了拍她的背:“娘,我回來了”
聞言,鳳音儀態全無,放聲大哭,像要把這些年的委屈和思念全哭出來。
她前半生平順,卻不想遇到骨肉分離的慘事。
她被困在了帝詔丟失的那年,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午夜夢迴,她總夢到她的孩子死在了某個不知名的地方,她卻什麼都做不了。
帝曜聽著伴侶的哭聲僵在原地,看著母子二人相擁的身影也紅了眼眶。
他想上前,卻又膽怯地止步在原地。
帝詔扶著鳳音到一旁坐下,從袖中摸了一塊軟帕輕輕給她擦眼淚。
鳳音哭了許久才止住淚水,她伸手撫向帝詔的側臉,用手指劃過他與她相似的輪廓。
鳳音哽咽道:“我與你父親不在你身邊,你是不是吃了很多苦。”
“怎的會晚了這麼久才出生。”
帝詔有些扭捏,除了雲意辭,他從未與其他女子親近過。
儘管眼前的是他的母親,他們卻是第一次見面,他未曾在她身邊長大,對她的親近還有些不習慣。
帝詔握住鳳音停在他眉宇間的手,試著用雙手溫暖她指尖的涼意:“我也不知道。”
“總之我出生就在玄靈域的魔界了。”
鳳音蹙眉道:“魔界?”
他們神界本就看不上下界,更別說魔界,簡直就是下界中的下三濫。
帝曜在一旁緊張的要死,也終於算是插上話了:“你在魔界出生?可受了什麼委屈?”
帝詔回憶一番,儘量撿有意思的事說給鳳音與帝曜二人聽:“我有鳳凰火,天生克魔族,他們都怕我。”
“我幾十歲就混成魔君了。”
“那些魔尊為了不讓我找他們麻煩,時常會進貢很多好吃的和好玩的法器給我。”
“我還有一座很漂亮的魔宮,裡面有很多人修,我和他們簽訂了主僕契約,他們侍奉我為主,我一直都過的很好。”
鳳音長舒口氣,她道:“我原覺得魔界不好,但聽你這麼一說,倒比哪個人修把你撿去了要好。”
被人修撿到,還未出生就強行簽訂契約,從小當做奴獸驅使,至死為人修賣命。
鳳音也曾想過這種可能,每每想到就讓她覺得生不如死。
帝詔如今所說,已比她想象的千好萬好了。
鳳音道:“也是我不好,我原是打算下界去尋你的。”
“可是後來天柱有損,我就是想下去也下不去了。”
帝詔看鳳音美目含淚,連忙寬慰她道:“我在下界過的很好,沒受過什麼委屈,還認識了很多好友。”
“我還,嗯,我有:()滿門仙風道骨,小師妹嗨到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