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的妖王給寵的無法無天,才會這麼大膽。”
“到時我定讓她來給您賠禮道歉。”
赤華魔尊兇道:“賠禮道歉頂什麼用?必須拿你侄女的命來償!”
此時眾人頭頂的靈鳥群已然逼近。
落地之時,這些猛禽紛紛化作英武健碩的修士。
其中一人似乎聽到了赤華魔尊的話,他怒喝道:“你們好大的口氣!”
沈懷川放出威壓,直接將這些妖修按倒成五體投地之勢。
除了妖修,赤華魔尊也給跪下了。
更別說那些魔將和薛家子弟,還有薛家的修士。
只有離沈懷川最近的雲意辭仍保持著站立。
薛安目露震驚,眼中滑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
眼前的這個魔族,比他們所有人都要強。
沈懷川不緊不慢道:“叫你們能主事的出來。”
之前領頭作聲的妖修被他的威壓按得雙眼爆出血絲:“你......你是魔。”
不等沈懷川再發聲,天際突然傳來一道清亮的女子之聲:“這位前輩,還請放過我族護衛。”
“不知前輩在此,多有得罪,還請前輩諒解。”
雲意辭循聲望去,便見遠處霞光滿天,雲層中百鳥環繞,霞光之中,一頭雲獸正拉著華美的座駕凌雲而來。
座駕之上,是一名身穿紫色衣裙的美豔婦人,她的身旁坐著一個玉雪可愛的精緻女童。
沈懷川待雲獸拉著座駕快要落地,才收了威壓。
紫衣婦人牽著女童上前給沈懷川行禮:“我名薛紫煙,這是我女兒歲宜。”
“我早年嫁到曦明城,百年未曾歸家,今日特攜我女兒歸家見見她外祖母。”
“冒犯前輩,是我的不是。”
“我外子因一些瑣事纏身,晚來一步,待他來了再與前輩賠罪。”
薛紫煙美豔大方,手中牽著的小女童也學著大人的樣拱手作揖。
雲意辭伸手扯了扯沈懷川的衣袖,沈懷川順勢道:“既是如此,此次便罷了。”
眼看好不容易挑起的矛盾就這樣被化解,薛寒急道:“你這逆女,百年不回來,一回來就闖下大禍!”
*
薛家不許沈懷川善罷甘休。
雲意辭卻突然出聲道:“這一路行來,我都沒有見到其他女子,實在是無聊。”
“我見這位姐姐有些投緣,等安置下來,我能去找薛姐姐玩嗎?”
薛寒都想吐血了,誰說沒有其他女子。
他給沈懷川來來回回送了幾撥人都被送回來了。
沈懷川道:“你開心即可。”
而薛紫煙從方才雲意辭對沈懷川的親近也看出二人的關係,她親近道:“自然可以。”
“我出閣前長於薛家,對這裡再熟悉不過了。”
“那就勞煩大伯將我們安置在相鄰的別院吧,這樣我和妹妹相互也好有個照應。”
薛紫煙身旁那叫歲宜的女童已是“噔噔”幾步跑到雲意辭身旁去拉她的手。
雲意辭這時才發現女童有些異樣。
——她不會說話。
偷雞不成蝕把米的薛家人一個個臉色難看,偏還要擠出笑。
薛安道:“既是如此,我便另外佈置別院吧。”
他陰沉地看向與雲意辭親近的歲宜。
住的近也好。
魔族餓的時候,可是不分你我,什麼都吃的。
一番波折之後,雲意辭和沈懷川終於到了薛家為他們安置的別院。
整個雪都都是薛家的地盤。
如薛紫煙要求的,薛安將他們與薛紫煙一行安排在相鄰的別院。
就是小丫頭歲宜一直纏著雲意辭不放。
薛紫煙見雲意辭氣質乾淨溫和,對歲宜十分耐心,便拜託她代為看護,說是她要去見一見自己的母親。
雲意辭心道這人也是奇怪。
才見一面,就敢大膽把女兒交給陌生人?
不過她正發愁要怎麼從薛紫菸嘴裡套出更多關於薛家的內情,於是一口答應了下來。
小姑娘不知是不是繼承了父族的妖族血統,一直想掀雲意辭的袖子。
燭見用小爪子扒了一下雲意辭的肌膚,她才反應過來,歲宜不是對她的袖子感興趣,而是感覺到了燭見的存在。
雲意辭摸了摸歲宜紮起的小丫髻:“那可不是你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