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使番溝通三河諸豪族,給今川家制造麻煩,小女作為女兒身,不太方便,但不知諸位叔伯兄弟,誰願意為遠山家的未來,走上一趟三河?”
隨之而來的是沉默,有人是害怕,害怕自己要走到異鄉為他人所害;有人是擔心,擔心自己做不好這個任務;但是不管怎麼樣,是長時間的沉默。
“有誰願意為遠山家的未來,走上一趟三河?”
“有誰願意為遠山家的未來,走上一趟三河?”
“有誰願意為遠山家的未來,走上一趟三河?”
織田豔的高聲呼喊連續了三次,卻都沒有人走出,她有些失望,卻也有些看開,普通國人也不是沒有機會成為戰國大名主,比如她兄長織田信秀、比如信長的岳父齋藤道三、比如西國的毛利元就……單從擁有的土地財富看,起家時的他們不見得比其他國人眾更多,但是他們和其他國人眾的區別,就在於這裡了吧……
“我願意!”在一片沉默寂靜中,一個頗有銳氣的年輕男音響起……
那便是苗木勘太郎自己,他現在也說不清,拖動著他自己說願意的,到底是他上半身的腦袋,還是下半身的“腦袋”,總之,他看到了織田豔用異於常人的眼神看向自己,似乎有些……欣賞?那時候,他覺得自己當場死了也無所謂了……】
如果是今川義真來了,估計就會評價他“得了一種叫做《她好像喜歡我》的病”,而且病情不輕……
奧平貞直的呼喝聲讓苗木勘太郎重新清醒:“沒錯!我們從先祖篳路藍縷,在這裡才能有尺寸之地,怎麼能任由他人指手畫腳?武田也好,今川也罷,都不能強壓我們!”
苗木勘太郎問道:“那不知,奧平大人想要怎麼做?”
“這裡有一個情況要和苗木左近助大人說一下……”奧平貞直靠近對方耳邊後,低聲繼續說道:“現在的今川家軍力,甚是空虛。”
苗木勘太郎看著地面上不厚但也絕對不算薄的積雪,覺得對方在逗自己,大冬天的,那些強勢的戰國大名都發不起給足輕的棉衣,更何況自己跟對方家這種小豪族,誰敢說自家兵力不空虛?
看著對方的眼神,奧平貞直提醒道:“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從我兄長那裡得到的訊息,入冬之前,有一支三四十人的惡黨經三河設樂郡,去了遠江國,雖然我兄長及時發了信件提醒,但是一直到昨天,我兄長才收到了訊息說,那夥惡黨被幾個今川家少年武士所滅……試想一下,今川家連對付三四十人的惡黨,都沒有派出足夠的成年武士出陣,武士可不會買不起棉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