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於是前田犬千代右手正要握住刀把,試圖反抗,卻被上泉秀綱一個甩手帶動的刀鞘擊中,“啪”!這一聲響在這安靜的角落裡格外響亮,前田犬千代的右手頓時一陣劇痛。
“嘶……”一時間前田犬千代手麻難忍無法握住刀柄。他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額頭上冒出了冷汗。
“小友,老夫我最不喜歡的就是打打殺殺,我想你也是如此吧?”上泉秀綱學著庵原五郎審訊惡黨時的樣子問道……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似乎並不把眼前的少年當作一個威脅。
【我信你個鬼……你個糟老頭子壞得很……】犬千代除了認慫,還能說什麼?他心中暗自抱怨,但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來,只能強忍著疼痛和憤怒。
上泉秀綱收刀問道:“很好,告訴老夫,你跟蹤老夫是為什麼?”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前田犬千代,不放過對方任何一個表情。
前田犬千代嚥下了一口唾沫,感受到了濃濃的威脅,他低聲問道:“這位大人,請問您背後的東西是……?”他的聲音有些顫抖,心中對眼前這個神秘的老者充滿了忌憚。
“鐵炮!”上泉秀綱自沒有必要隱瞞什麼。他的回答簡潔明瞭,眼神中透著一絲坦蕩。
“那不知,這鐵炮是來自……?”見對方還算能好好交流,而不是要殺了自己,前田犬千代便開始問詢了起來。他的眼中閃爍著一絲希望,希望能從對方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資訊。
“自是友人所贈!”上泉秀綱回答道。他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讓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您的友人又是?”前田犬千代繼續追問。他試圖從對方的回答中找到更多線索,來判斷這鐵炮的來源是否與那夥惡黨有關。
“你還想問什麼?”上泉秀綱皺了皺眉頭,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他覺得這個少年有些得寸進尺了。
“這位大人,您……”前田犬千代還想繼續問下去。
“好了!”上泉秀綱打斷前田犬千代的提問,“是老夫在問你,而不是你在審訊老夫!”他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眼神中透著威嚴。
說起這鐵炮的來源,上泉秀綱想起了他和“庵原五郎”曾有的一次對話,還有“庵原五郎”對那個惡黨的審訊……那是一段充滿驚險的回憶,當時的場景歷歷在目。
上泉秀綱試探問道:“你,是織田家的武士吧?”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前田犬千代,試圖從對方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前田犬千代大驚,他沒想到對方會突然問出這個問題。他強行用左手抽出脅差,想要強行逃離上泉秀綱的威懾範圍。然而,他的動作在對上泉秀綱來說實在是太慢了。他又被上泉秀綱的刀鞘以他難以想象的速度命中……他的身體再次受到衝擊,差點摔倒在地。
前田犬千代想要悶頭強行撞開上泉秀綱的封鎖,他的眼神中透著決絕。但他卻被上泉秀綱抓住機會,刀鞘直接插到犬千代的小腿之間,然後犬千代就被絆倒了。他狼狽地趴在地上,心中充滿了不甘。
“小子,”上泉秀綱蹲下,制住前田犬千代,“現在可以好好聊聊了吧?織田家被一夥強力惡黨劫了走了三支鐵炮,惡黨們是往東跑的,所以現在織田家秘密派出你這樣的武者出來找回鐵炮,是這樣的嗎?”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一樣敲在前田犬千代的心上。
“你連鐵炮數量都知道了?”前田犬千代的驚訝並沒有結束,他也肯定了對方說法中關於鐵炮數量的資訊,但對其他資訊不置可否。不過,他也可以斷定,對方對自己,戒心是有的,但沒有惡意,就剛才對方這幾手,如果有惡意,想殺了自己毫不費力!他的心中有些慶幸,但也對眼前這個神秘的老者更加好奇了。
“這麼說,你不是織田家主動派出來找回鐵炮的人?”上泉秀綱逆推出了其他資訊。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絲疑惑,看著眼前這個倔強的少年。
“您怎麼就知道這鐵炮是惡黨從織田家搶的?”前田犬千代抬頭問道。他的眼中閃爍著好奇,想要知道對方是如何推斷出來的。
“老夫本來也不知道。只是我友人聽說過鐵炮上銘文上的“國友藤二郎”,斷定鐵炮來自國友流的大師,而國友流鐵炮在東日本,主要是織田家在購入,所以推測鐵炮在被惡黨搶走之前,應當是織田家的。”上泉秀綱回答道。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絲得意,為自己和友人的推斷而自豪。
前田犬千代確信了,對方絕對跟那夥惡黨碰過,並且背後的鐵炮就是那三挺鐵炮之一,嘀咕道:“那我說我是織田家武士,您還能把鐵炮還給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