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掉馬甲了。
崔流玉冷汗下來了。
她嚥了咽口水,朝蒼負雪投去一個偷感很重的目光。
被他凌厲的眼神瞬間捕獲。
錢生錢:哦豁!
嘰汪汪:哦豁!
橫掃夜:……
明第一:什麼意思?壓垮雪是崔師妹?
他微微皺眉,恍然大悟。
明第一:好哇寧家小子你才是“橫掃夜”是吧,你怎麼還躲在崔流玉後頭?
寧不意冷汗也下來了。
有種被人掀了臉上面紗的赤裸感。
“原來如此,”雲先生不知道他們私下的暗流洶湧,他輕笑一聲,咳了咳,“在下有個不情之請。”
知道是不情之請還說!
崔流玉抽搐著嘴角,不敢看蒼負雪。
被他看到自己用這麼個名字,心中居然有種勝之不武的猥瑣感,好難受啊!
“先生請講。”她垂下眼簾微笑。
“最近村民們都交不上那草藥了,我這腿也快支撐不住,各位道友明日能否去山腳為我採兩株?”
雲先生掩下眼底苦澀:“雲某身無長物、賤命一條,只是想再多照拂這些村民些時日。”
這麼聖父的話都說了,他們也不好意思拒絕啊。
崔流玉撓撓頭:“可以,舉手之勞罷了,明日我們便去山腳下轉一圈。”
雲先生得了承諾,便離開了,崔流玉關上院門,轉身冷下臉。
“下禁制。”她看向蒼負雪,面色凝重,“我在雲先生的領口下方,看見他身上有腐爛的痕跡。”
“莫非他就是蜃龍口中那個腐爛的同族?”
明夜君脫口而出。
“不是。”
崔流玉和蒼負雪異口同聲。
她扭頭看了看他,忍不住縮著脖子躲到錢笙身後。
蒼負雪移開視線,淡淡道:“蜃龍的反應不像,我也未察覺到他的血統有何異樣。”
若雲先生有一絲蜃龍血統,定會和這小蜃龍一樣與他產生血脈聯絡。
“明日再去村子那邊。”明夜君鬆開一直握住劍柄的手,“雲先生想方設法引我們過去,我們便過去瞧瞧,到底是何方神聖在後面搗鬼。”
這麼一頓折騰,天也快矇矇亮了,眾人紛紛掏出蒲團軟墊,在院裡尋著地方坐下歇息。
崔流玉挑了個離蒼負雪最遠的,中間隔著寧不意和既望,縮在小小角落,偷感很重地看著系統獎勵的那本符文大全。
突然眼前投下一片黑影,她仰頭一看,死死閉上了眼睛。
嗚嗚嗚,蒼負雪會術法瞬移了不起啊!
“閉眼做什麼?”
在周圍罩下隔音禁制,蒼負雪眉眼染上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神色。
崔流玉閉著眼:“無言面對蒼家少主。”
她嘴上說著要和蒼負雪堂堂正正比一場,結果暗戳戳在言集名字上“做法”,莫名就低人一等啦!
蒼負雪輕笑一聲,坐在她對面:“為何要同寧不意互換?難道你要同明夜君比試,他還會不肯?”
劍修好戰,幾乎是所有弟子中勝負心最強的,就算崔流玉不說,等到她達到與明夜君比肩的高度,明夜君也會找她挑戰。
崔流玉摸了摸鼻子:“誰知道呢,可能我和他都心虛吧。”
寧不意不想讓明夜君看見自己的名字,她也不想讓蒼負雪知道自己的名字。
兩人一換,心底的羞恥瞬間煙消雲散。
“心虛什麼?”蒼負雪眼底一片平靜,崔流玉莫名覺得他在自己面前好像總是淡淡的,很少露出初見時那種酷烈的冷漠。
不過都一樣,都很嚇人。
她破罐子破摔:“本來就是想堂堂正正把你比下去的,可是被你發現在言集名字上做文章,豈不是很小人?”
蒼負雪低下頭,無聲笑了。
“不許笑。”崔流玉兇狠道,“這名字也不能改了,你就當我壓的是別人吧,反正也不止你一個人名裡有雪字。”
“不用,”蒼負雪掀起眼皮,語氣夾著一絲愉悅,“就這樣便很好。”
他閃身回了自己的蒲團,崔流玉這才後知後覺發現,他的意思是:壓著他便很好。
抖!
她翻了個白眼,開始專心看符文大全。
書冊已經講到了末尾,崔流玉這才發現,原來不止燧玉可以刻符文,其他玉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