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畫面中崔流玉酣睡的模樣,眼神攢動。
此事是他理虧,被血脈的獸性影響,崔流玉那般驕傲的人,必然受不了這般折辱。
是他走錯了一步,又不知悔改,一錯再錯……
仰頭嘆了口氣,蒼負雪掩下眸中湧動的金色,掏出一個瓷瓶。
耳中又迴盪起蒼月回的聲音。
“這是姑姑翻遍了古籍煉製的丹藥,能夠在你控制不住時短暫壓抑血脈顯現,但此藥猛烈,易在靈根裡留下斑駁,每隔一段時間,你需得重新濯洗一次靈根,否則將遺留不可逆轉的傷害。”
若是沒有這特殊的血脈,便不會是現在這般……
蒼負雪手指微動,收起留影石,望向一望無際的雲海。
只是惡劣的獸性作祟罷了。
……
飛舟又行了幾日,抵達了廣袤無際的北境。
“我的天,冷得我腦子都被凍住了。”
頭號怕冷人士寧不意裹著毛茸茸的外套,雙臂緊緊抱著,瘋狂往錢笙與既望懷中擠。
“好兄弟救救我,好冷啊!”
“虧你還是寒冰劍意。”崔流玉從他身側走過,嘲笑了一聲。
寧不意咬牙:“崔流玉你五十步笑一百步,自己不也裹得死死的?”
崔流玉攏緊身上的白鶴大氅。
“也是奇了怪了,原本我還不怕冷的,結果這幾天越來越覺得冷了,是北境降溫了嗎?”
“北境氣候未變,”錢笙搖搖頭,“你體質變差了吧。”
“我可是劍修,怎麼可能!”崔流玉哆哆嗦嗦地掏出木劍,又趕緊縮回手。
蒼負雪在後面靜靜看著她顫抖的背影。
自那日在來仙村最後一次親密接觸,他便一直在服藥,崔流玉體內受他的影響越來越弱,自然也越來越不能禦寒。
“算了,耗費靈力就耗費吧,我受不了了!”崔流玉大喊一聲,以劍意在周身形成一層薄薄的禦寒層,說話終於不再磕磕巴巴。
其他幾人有學有樣,暫且擺脫了那副鵪鶉的模樣。
飛舟落地,滿眼都是其他幾大宗門的弟子身影。
:()穿成炮灰花瓶,天驕們被我打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