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跟著你學了,否則被這些人看了去,豈不是要被嗤笑一輩子。”
見大家都死死地用靈力撐著禦寒,既望小聲蛐蛐了一句。
“走,去見師尊。”
崔流玉抬頭挺胸,大搖大擺地在旁人注目下往尚龍定的客棧走去。
師徒見面,尚龍大笑著給她肩上來了一掌。
“好啊,幾日不見,給為師升至化神了?”
“師尊,疼疼疼!”崔流玉齜牙咧嘴地從他掌下躲過,笑嘻嘻道,“弟子升了化神,師尊有沒有賀禮?”
尚龍瞪了她一眼:“你這丫頭,不知道劍修窮?還敢薅為師羊毛!”
“您可是劍鬼呀,怎麼會窮呢。”
崔流玉死皮賴臉。
尚龍想到自己乾癟的儲物袋,撓了撓頭:“待你煉虛,為師一定送你一個好東西。”
“師父,還請您為弟子們講述目前北境的情況。”寧不意上前拉開崔流玉,解救了尚龍。
“我們來時,看見許多其他宗門的弟子。”
“啊,”說到正事,尚龍臉色變得嚴肅,“此次神火現世,各大宗門勢力都到此扎堆,目前已有訊息,傳言神火現世那夜,天上有火色的大鳥飛過。”
火色大鳥?
崔流玉一怔,隨即撈過既望:“你那次說的民謠是什麼來著?”
既望皺眉開口:“南山南、雲中雲、二十六月夜,鳳凰山上鳳凰舞,阿孃叫我別說話,鳳凰飛舞好可怕。”
“鳳凰?”尚龍聽了一怔,“鳳凰是傳說中的生靈,那火鳥必不可能是。”
“況且神火也不是禽類所能掌控的,”蒼負雪攏袖走過來,“此事恐怕得進神山一探。”
崔流玉立刻鬆開既望,將寧不意往前一推,躲到了人堆最後頭。
蒼負雪呼吸一頓,重新望向尚龍:“此次我從蒼家過來,原本也是要進神山一趟。”
“確實如此,”尚龍嚴肅地點點頭,“這幾日,其他宗門也都有此意,恰好明日就是神山雪暴停息的日子,不若明日就進山。”
“好,師尊也同我們一起嗎?”
崔流玉走到一側,開始開啟儲物袋收拾。
“為師此次還有宗門要事處理,不能同你們一起了。”尚龍取出個儲物袋,“這是掌門還要烏峰主託我帶來給你們的法器。”
他看向錢笙、明夜君與蒼負雪。
“多謝尚峰主。”蒼負雪接過自己與明夜君的那一份,“那弟子們明日就啟程。”
“此次神山之行恐怕比想象的危險。”尚龍沉吟片刻,又掏出一個仙級防護法器,“這個法器你們拿著,雖說各大宗門不會故意殘殺,但保不準有些渾水摸魚之輩在其中,若遇到危險,用這個頂上,裡面有掌門的一道力量,起碼能撐到宗門來救你們。”
“多謝尚峰主,”蒼負雪收起法器,尚龍見狀點點頭,“我本就耽擱了幾日,現在你們到了,那我便先走一步,孩子們,保護好自己。”
他從不說什麼為宗門爭光之類的大話,很是樸實地叮囑了幾句,轉身消失在風雪中。
“嗚嗚嗚師尊,”崔流玉淚流滿面地伸出手,“徒兒忘了,忘了找您再薅一把劍了啊!”
她現在的儲物袋裡只有木劍了,耍耍還行,真要進山可頂不上。
“不如去法器店裡買一把?”錢笙提議,“這裡生產熔岩石,也是以前比較著名的鍛劍鎮,只是後來漸漸沒落了。”
眾人都十分默契地沒有提到先前蒼負雪給崔流玉的那把劍。
兩人這些日子竟真的連照面都不打,就算一起走動,中間也恨不得隔著十萬八千里。
來到熔石鎮唯一的一家法器店,崔流玉勉強挑了把還算強韌的劍。
“等從神山回來,淬鍊完靈根後,我一定要趕緊給自己煉把劍。”她挎著新劍在腰間,同寧不意訴苦。
“那你得提前尋好材料,特別是鍛劍石,好的鍛劍石能夠決定劍身強度。”寧不意的劍就是寧家給他煉的,他有經驗。
“我有了,”崔流玉想到自己那顆系統獎勵的鍛劍石,“據說有些煉器師還會在劍中加些靈獸材料,這樣劍便會攜帶靈獸的特性,十分好用。”
“這恐怕得請教蒼峰主。”寧不意搖搖頭,突然皺眉看向遠處,“那是恆天宗?”
幾人抬頭一看,只見風雪下,一行穿著恆天宗弟子服的人正穿過小道。
既望的眼霎時紅了:“我要去給他們一個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