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望、既望。”
崔流玉敲了兩下門,第三下時手還沒落到門上,門就被從裡面開啟了。
“老大!”
既望激動地低聲叫道,將她拉進房間。
“我們怎麼回來了?”
崔流玉心裡的石頭落了一半,低聲端詳他:“承乾宗?白塔大比?”
“是是是,”既望點頭如搗蒜,“酸菜魚莊少莊主!如假包換!”
崔流玉依舊沒有放下心來。
她不知自己是否被捲入了什麼幻境。
“我們不該陷入蟲潮嗎?怎麼會在這裡?”
既望毫無察覺,拍了拍身上筆挺的聯邦軍隊制服。
“剛才鬧鐘提醒我,要去特種器械研究所,我記得特種器械研究所在首都星,莫非我們又休假了?”
“傻子。”
崔流玉拍了一下他的頭,恨鐵不成鋼道:“我們應該在幻境中。”
她上輩子最後的記憶就是深陷蟲潮,就算回來,大機率也是躺在醫院,怎麼會好端端睡在宿舍,還要去什麼特種器械研究所?
都是假的。
“幻境?幻境為何會出現聯邦世界。”
既望驚呆了,這才意識到不對勁。
他險些被回來的驚喜衝昏了頭。
“先別急,觀察看看。”
見既望大受打擊,崔流玉安撫住他,隨後又問。
“眼下最大的問題,其他四人在哪?”
既望顯然也意識到了問題,他與崔流玉原本就是這個世界的人,有著正常的身份,可當時與他們在一起的其他四人呢?
“我們先去聯絡長官,”崔流玉和既望面對面站了一會,定下安排,“看看今日去特種器械研究所要做什麼,若這裡是幻境,一定有破解之法。”
兩人出了宿舍,一路沿著走廊慢慢走,逐漸拾起了回憶,融入環境。
崔流玉越看越心驚。
難怪幻境危險,尋常人入了境,都會逐漸沉迷,就連她在這裡,都發自內心地感到一股親切與懷念。
有一瞬間,她也在想,若是真的回來就好了。
“喲,今天兩人穿得人模狗樣啊。”
兩人來到食堂,正巧碰上頂頭上司彥霖。
彥霖端著一杯能量咖啡,笑眯眯地朝他們打招呼。
再見熟悉的故人,崔流玉愣了愣神,心中湧上一股暖流,隨即露出習慣性的嬉笑。
“彥上校,今天不是要去特種器械研究所嘛,哪裡敢丟您的面子。”
“淨耍嘴皮子,知道維護我的面子,那日當著我揍了第二軍團司令獨子的人是誰?”
彥霖象徵性擺出嚴肅的神色。
第二軍團司令獨子?
崔流玉眨了眨眼,勉強從記憶深處挖出一個人。
“哦,那個二世祖啊,誰讓他瞎了眼,調戲到我頭上來了。”
她與既望一左一右夾住彥霖,諂媚地替他端著餐盤。
“老師,今天去特種器械研究所幹嘛來著?哎,其他人呢?”
想到自己在聯邦這邊的一眾隊友,崔流玉心中一陣激盪。
即便是個幻境,能再見見他們也好啊。
彥霖奇怪地看著她:“你還未睡醒?此次s級任務就你與既望兩人參與,過後元帥也只給你們審批返回首都星,其他人還在邊境星系駐守啊。”
“啊……”崔流玉和既望對視了一眼,這個什麼s級任務,她與既望絕對沒有出過。
“是糊塗了,我這就去搞杯咖啡喝。”
崔流玉順著彥霖的話往下講,去打了一杯咖啡坐回餐桌。
彥霖對兩人的沉默感到奇怪。
“是不是任務遺留影響?怎麼感覺你們倆沉默寡言了許多?”
他擔憂地看了兩人一眼,給他們的光腦上傳過去一張名片。
“這是我認識的一名大師,在首都星南面,有空可以去和大師聊聊。”
既望低頭一看,名片上畫著大紅大綠的蓮花紋飾,幾個大字名頭寫著。
“空明法師,皈依教十八代正宗大弟子,承接信仰xxx、心理xxx……”
崔流玉一言難盡地抬起頭,看著彥霖:“長官,你何時信這個了?”
她記得彥霖是個正宗的首都星世家嫡系,一路從國立學校讀上來,科學得不能再科學。
彥霖面色一變,輕拍桌面:“低聲些,平日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