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言集的建立人似乎是幾位老祖,其中有的隕落了,有的雲遊四方,恐怕只有他們才能夠去除這些言論。”
寧不意搖搖頭,蒼負雪沉鬱的臉色稍霽:“此事交給我。”
他提醒崔流玉:“一個時辰快到了。”
“嗚嗚嗚。”崔流玉悲傷地摟住錢笙,“我每日只能離開靈泉一個時辰,明天見了兄弟們。”
“那你讓蒼負雪給你用言集和我們聊天!”
寧不意追在後面囑咐。
蒼負雪把崔流玉拎回後院靈泉旁。
“能不能……”
“不能。”
崔流玉還想讓他把自己的言集借她用用,蒼負雪一口回絕。
“你有要事,我可代為傳達,若是閒聊,我沒時間。”
他背過身去:“脫衣裳,泡靈泉。”
“小氣鬼!”崔流玉沒好氣地罵道,看著蒼負雪轉過身去,她動作迅速地褪掉身上的外袍,嘴裡嘟囔著“就不能留一件讓我穿著見他們麼,真是的,你都看了,他們有何看不得?”
她搞不懂蒼負雪為何如此苛刻。
蒼負雪聽了,心底突然生出一股無名之火。
“在別人家,在別人家裡,竟然還敢如此放肆。”
他猛地轉過身,一把將崔流玉拉到水池邊,修長的手指緊緊捏住她修長的脖頸,語氣懶散而冷漠。
指尖觸碰到的,是女子溫潤柔滑的肌膚,彷彿能感受到那股蓬勃的生命力正在脈動。
崔流玉似乎並未察覺到此時的異樣氛圍。
“那又怎麼樣?”她一臉無辜地反問,“你治好了我的傷,等我恢復之後,自然會分你一半天闕花作為報酬。我可是你的貴客!”
她揚起下巴,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主人模樣。
“你現在應該好好侍候本大爺才對,我想吃葡萄。”
這還是頭一次有人敢這樣對他發號施令。
“蒼家沒有那種凡物。”蒼負雪擰起眉,目光摹過她的眉眼,“只有靈膳。”
“那就吃別的,反正我要吃。”
崔流玉被他握著脖子,還挺怡然自得地在池子裡打了兩個小水花。
起落間,乳色的泉水與肌膚此起彼伏地出現在蒼負雪的視線內,他身體微僵,積蓄的怒氣還未登頂就散了大半。
“不能進就是不能進,等你好了,隨便見他們。”
他放開手,崔流玉伸著脖子飄在池邊,像勾人魂魄的深海惡鮫。
“我命人拿靈膳來。”
蒼負雪喉頭一動,不知為何,變得十分好說話。
“要貴的!還要給錢笙他們三人都拿一點。”
崔流玉趁機佔便宜。
不能見算了,這是她用半朵天闕花換的蒼家療養,當然要好好養傷,痛快享受。
方才見他們三人,連頭髮都未梳,不知道怎麼守在院門口的。
崔流玉有些心酸。
“他們自然會打理自己。”
蒼負雪其實早就吩咐過蒼家人,好生招待他們幾個。
只是錢笙三人不放心崔流玉,自己不肯放鬆。
“你不幫我照顧好他們,我就直接出去,用一整朵天闕花總能恢復吧?”
崔流玉無恥脅迫。
蒼負雪瞥她一眼,姿態閒散地坐到她身側。
“我在這,你插翅難逃。”
可惡,被他裝到了!
崔流玉默默磨著後槽牙。
這時有侍女端著靈氣溢散的白靈果、還有些崔流玉認不出的瓊漿靈果進來。
“你要的。”
蒼負雪抬起下巴,侍女們便將之放在池邊,飛快地消失在院牆邊。
“你家的侍女像機器人。”
崔流玉隨口說了一句,蒼負雪皺眉。
“何謂機器人?”
“呃……”
哦啊,說漏嘴了。
“就是、就是傀儡。”崔流玉解釋道,“乾巴巴地做事,不說話,不哭不笑,和你一樣。”
她捻起一粒淡青色的果子,不知從何下手:“這果子如何吃?”
“我何時不哭不笑了?”蒼負雪蜷起一條腿,垂眸盯著崔流玉,似乎真的開始監視她。“剝皮。”
“就有。”崔流玉舉起果子,晶瑩的水珠沿著手腕一路淌到鎖骨,然後沿入惹人遐思的地界。
“我不會,你給我剝。”她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