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居然是這種關係?”
尚龍不可置信地盯著這一幕,眼看自己的得意門生被蒼負雪誘哄。
蒼宴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一直以為自己這侄兒是被騙的一個,現在看來,反倒是崔流玉傻不拉幾被哄著。
虧他以前還一直叮囑蒼負雪小心。
小丑竟是他自己!
錢笙勾著寧不意和既望,三人神色複雜,在言集中瘋狂嚎叫。
嘰汪汪:“出來後才知道,原來白塔幻境內只要領隊用玉牌同意,便能透過水鏡在外直播,這個蒼負雪!他是故意在這個時候開啟水鏡的!”
橫掃夜:“直播是什麼?”
錢生錢:“直播是什麼?”
既望:啊……一不留神就把現代化語言帶進來了。
嘰汪汪:“就是這樣,能在外面透過水鏡看幻境裡的情形。”
嘰汪汪:“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老大傻乎乎的被他騙了啊!怎麼親一下就不怕冷了?騙傻子呢!”
既望眼睜睜看著水鏡中崔流玉紅撲撲的臉,好像看到了親孃改嫁一般痛徹心扉。
寧不意滿臉憤懣:“蒼負雪把我們連體嬰拆散了!”
錢笙按住他:“冷靜點冷靜點,這不是蒼負雪騙人呢,等流玉出來了,我們好好教教她。”
他心想,崔流玉無父無母,身邊連個女修朋友都沒有,恐怕根本不懂男女之情。
寧不意不說話了,他掏出佩劍坐到一邊,捏著金剛石布一下下磨著劍身,將劍磨得噌亮,吹毛即斷,眼神兇狠得活像是宰了一千頭靈豬的屠夫。
“你冷靜些,”錢笙走過去拍他的肩,“劍磨得再利,還是打不過蒼負雪哩。”
寧不意的氣頓時卸了。
“不行,我這就找師尊,追趕他們!”
他拎著劍去找尚龍,明夜君緩緩踱步過來,笑眯眯地在錢笙身邊坐下。
“離遠點!”錢笙警惕地盯著他,“你是蒼負雪的狐朋狗友。”
“喲,連師兄也不叫了,”明夜君攏起雪白的衣袖,看上去仙風道骨,惹得其餘幾個門派的女修頻頻側首偷看,“笙笙,我又不是蒼負雪,你恨他就好,不要連帶師兄一起恨啊。”
錢笙盯著他眯起眼。
明夜君與蒼負雪以前一個賽一個倨傲,不知從何時開始,這兩人走下神壇,開始和他們勾肩搭背了。
“以前你們看見我們都是鼻孔朝天,現在蒼負雪在幹什麼?欺負我們流玉?”
錢笙語氣冷冽,不復之前的溫和。
明夜君怔了一瞬,淡淡笑道:“師弟還記仇呢。”
“並非我記仇,”錢笙想到了什麼,語氣有些不好,“之前在澄山腳下,就是蒼負雪一劍捅穿了流玉的肚子,若非她認識我與寧不意,現在的崔流玉恐怕早就成了一抔黃土。”
這件事崔流玉一直沒有再提過,見她每次與蒼負雪笑嘻嘻哥倆好,又同蒼家交好,錢笙也默默地壓在心底。
但現在不一樣了,若蒼負雪真的要玩弄崔流玉的感情,他們三人第一個不答應!
明夜君的記憶比蒼負雪好,或者說,他比蒼負雪更加記得這些事。
幾乎一瞬間,他就想起了那次意外。
“那個人是流玉?”他詫異地微微睜眼,復而蹙眉陷入沉默。
錢笙眼底露出譏諷:“是啊,想不到吧,那麼一個小小的煉氣,動靜和只兔子一樣大,你們橫衝直撞的,人在路上走,也能被捅個對穿!甚至連句道歉也沒有,蒼負雪就花一塊補天石買了她的命!”
他難以控制情緒,聲音大了一些,惹得遠處的蒼宴頻頻回首。
“錢笙,怎麼了?”既望過來摟住他的肩膀,錢笙深吸一口氣,看著緘默不語的明夜君,勉強忍下來憤怒。
“無事,水鏡還在直播嗎?”
他扭頭去看水鏡,發現蒼負雪已經帶著崔流玉重新向海邊走去,然後水鏡便被關了。
“他將玉牌的靈力斷了。”
錢笙摸著後槽牙恨恨道。
蒼負雪這廝真壞,明顯是故意讓水鏡播出他同崔流玉親吻的模樣。
這下好了,好些原本被崔流玉的美貌驚豔,蠢蠢欲動的外宗弟子們都偃旗息鼓了。
誰敢同蒼負雪搶人?不要命了!
法修的腦子果然天下第一靈活,不是劍修能比的。
水鏡裡沒了承乾宗的畫面,還有其他四宗,寧不意纏著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