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意了!
崔流玉在幻境中過了幾十年,習慣性地一靠,又靠進了一重秘境。
連帶著承乾宗眾人,全都進來了。
一群人站在冰天雪地裡,迎著兜頭的紛飛大雪,各個沒有準備,都凍得縮成了鵪鶉。
寧不意牙齒打顫:“怎麼幻境裡也這麼冷?和北境鳳凰山一樣!”
他哆哆嗦嗦從儲物袋中取出之前崔流玉兜售的圍脖圍上,總算沒那麼抖了。
崔流玉尷尬地朝著隊友們道歉。
“抱歉、抱歉,唉,我在幻境中太久,忘了這回事了。”
“無事,崔師妹,你也為宗門贏得了上一局比試,每個宗門在白塔中要歷經的幻境都不同,一切都是天意。”
明夜君笑著上前,除了風雪滿頭,還是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樣。
崔流玉看到他便想起蒼負雪。
“咦,蒼師兄呢?”
她皺了皺眉,其他人順著崔流玉的話回頭,頓時大驚失色。
“蒼師兄怎麼暈倒了?”
寧不意過去,從淺淺的雪堆中扒出蒼負雪。
蒼負雪雙眼緊閉,面色如常,只是無論如何也叫不醒。
“負雪、負雪!”
明夜君的笑容僵在嘴角。
好兄弟怎麼一進來就噶了?
巫梨梨則是趕緊蹲下身為他把脈。
“奇怪,蒼師兄的身體並無大礙,甚至不畏嚴寒,如同睡著了一般。”
她看著蒼負雪平緩的呼吸與神色,叫來錢笙。
“師弟,你遇到過這種病症麼?”
錢笙攤開手:“未曾,除了叫不醒,蒼師兄一切都正常啊。”
崔流玉皺眉上前,往蒼負雪俊美的臉上好一頓掐擰,看得明夜君下意識皺起了臉。
他看著都覺得痛,但蒼負雪依舊沒有任何甦醒跡象。
“怎麼回事……”
崔流玉也笑不出來了。
蒼負雪這樣,對外界毫無知覺,甚至無法抵禦侵襲,若此刻遇到襲擊……
正想著,一名承乾宗弟子突然大喊:“遠處雪原上有東西來了!”
崔流玉倏然抬頭,寧不意帶著另外兩名劍修飛掠過去,只見劍光閃過,一片黑霧在遠方蓬起。
“是魔靈!我打不了。”
明夜君皺起眉頭,一手從蒼負雪身後穿過,將他架起。
“我必須保護負雪不受傷。”
他是承乾宗數一數二的戰力,但蒼負雪也是同樣重要的好兄弟!
可這下,十人裡最強的兩人都不能迎敵了。
“交給我吧。”
崔流玉握緊劍柄,眼底有股幽火燃起。
話音未落,她長腿一蹬,整個人如同一陣風似的破開霜寒飛雪,直直插入戰鬥。
“流玉的劍意變得好強!”
錢笙驚呼道。
“一定是幻境磨礪了她的意志。”
明夜君架著蒼負雪起身,忍不住感嘆。
“她的劍法精進了許多,幾乎再無破綻,若她再同我打,我必將輸在劍下。”
其餘人能上的都上了,錢笙與巫梨梨還有明夜君、蒼負雪待在一塊,一邊使用醫術護持著眾弟子,一邊左顧右盼,企圖從茫茫大雪裡覷到一點此地的端倪。
“這風雪給人的感覺好熟悉。”
錢笙喃喃道。
“我只在北境鳳凰山感受過這樣吞噬靈力的嚴寒,可這裡是一片平原……”
“遠處有水。”
巫梨梨突然道。
她一手將綠色光點覆上弟子險些被魔靈傷到的地方,一手指向魔靈身後的遠方。
“那裡黑色的一大片,可能是湖泊或者海。”
“是真的。”
錢笙的神色凝固了一些。
這些魔靈源源不斷,正從海中向上湧來,就如同那一日的魔靈潮湧。
遠處的戰線上,崔流玉一馬當先,一道劍光帶著幽藍火光,橫掃一片魔靈,瞬間將之焚燒殆盡。
“魔靈燒焦的味道真臭,”她皺著臉揮劍,還有空同寧不意閒聊,“怎麼殺不完?白塔有過這種試煉麼?”
“有,”寧不意手上不停,幫其他人減輕壓力,“這種是無盡幻境,考核便是一波波的敵人,過往的大比也有人遇到過,殺完一波,後面便有一定的休整時間,然後魔靈再現、打完再休整,如此迴圈往復幾次,這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