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錢笙看了眼崔流玉的神情,連忙起身打圓場。
“聶師姐,再怎麼樣也要讓我們好好吃飯吧?”
“你閉嘴。”
聶鶯看也不看她一眼,直勾勾盯著崔流玉和寧不意挨在一起的胳膊肘,眼裡閃過滔天的妒意。
她才是澄心宗最出風頭的女修,好不容易來了個寧不意,少女們都懷著春,崔流玉直接上手了。
她成日勾肩搭背,葷素不忌地和寧不意混在一起,早就成了聶鶯的眼中釘。
“你要幹什麼?”崔流玉撿起那根兔腿,用乾淨帕子包起來放入袖中。
“不要了,我再去給你搶一根……”
見周圍的弟子都竊竊嘲笑她,寧不意眼神微動。
“不用。”崔流玉面無表情地走到聶鶯面前,“我問你,要幹什麼?”
聶鶯被她狼一樣的眼神唬得皺眉。
“找你切磋!”她捏緊手腕上的玉鐲法器。
崔流玉算什麼東西?敢搶她看上的人。
皺眉盯了聶鶯幾秒,就在眾人以為崔流玉要隨時暴起時,她嚴肅的神色突然一變。
“早說嘛,師姐要切磋,小崔一定奉陪啊。”
熱情的神情驚呆一眾圍觀弟子。
說好的打架呢?
“你、你幹嘛?”
聶鶯都做好了出劍的準備,沒想到崔流玉突然腆著臉上來。
“師姐人美心善,既要和我切磋,有沒有什麼彩頭?”
錢笙在身後,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
他就知道,崔流玉沒安好心!
聶鶯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怒不可遏。
這個崔流玉,臉皮也太厚了!
“你想得倒美,”她厲聲呵斥,“切磋便切磋,別拿你的歪門邪道說事!”
崔流玉擺擺手。
“此言差矣,我不過入門幾日,師姐已是澄心宗的中流砥柱了,主動找我切磋,不是以強勝弱麼?”
她轉身朝著圍觀弟子揮手。
“這種一看就知結局的切磋,添點彩頭豈不是更有意思?大家說是不是!”
弟子們醍醐灌頂,終日嚴苛修煉的腦子乍一遇到點新東西,不由得都興奮起來。
“確實如此。”
“聶鶯入門多年,此番貿然和新弟子比試,是有些說不過去。”
聶鶯聽著旁人議論,忍不住咬牙。
都說崔流玉行事乖張,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你要什麼彩頭?”
聶鶯不肯落下話柄,只好問崔流玉。
“聽說師姐家中經營玉石。”崔流玉興沖沖開口,“若我贏了,師姐能否包攬我以後使用的燧玉材料。”
她今天買燧玉片花了不少錢,若想研究機甲,恐怕日後花得更多。
崔流玉算盤打得很響,只要打通了聶鶯這個關鍵,起碼以後她做買賣就不虧本了。
“哈?”聶鶯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原本的妒火也被崔流玉激發成了戰意。
“你還妄想劍器雙修?真是……”她上下掃了眼胸有成竹的崔流玉,忍不住嗤笑,“行,我答應你,但你若輸了呢?”
“師姐想要什麼彩頭?”崔流玉得了聶鶯的準話,忍不住興奮道。
“我要你遠離寧不意。”
聶鶯仰起頭。
錢笙揚了揚眉,轉頭去看寧不意。
“你真沉得住氣,兩個女修在為你爭風吃醋。”他酸溜溜道。
寧不意麵色不變:“流玉沒有吃醋。”
他天生敏銳,最初見崔流玉時,因為她行為奇怪,他不太習慣。
但這些日子下來,寧不意能感覺出,崔流玉對他就如和錢笙一般,只是朋友,並無其他意思。
聶鶯的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寧不意身上。
這些日子,單靈根天才、掌門親傳與崔流玉奇怪的相處備受矚目。
“可以。”
就在眾人津津有味地期待崔流玉反應時,她乾脆利落地答應了。
“我們就在這比?”
她已經迫不及待要回去研究燧玉了。
聶鶯只把她的催促看作挑釁。
“去演武場。”
一行人走到演武場,崔流玉第一次來這個地方。
她差點走錯方向,還是寧不意路上給她稍微講了講,崔流玉才知道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