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清除出去,這大概是他的報復吧……當然,也有金錢方面的原因。同時,祖父選定的結婚物件——母親,以及作為女兒的我,也成了他憎恨的物件。
就像祖父對他做的那樣,父親決定了女兒的結婚物件。
基本上貴族的婚姻是家族之間的聯絡。雖然並不否定戀愛結婚,但原本應該由父母來決定才合適。這是作為享受王國俸祿之人的義務。
……如果我和父親的關係更好一些,我是不是就能欣然接受他帶來的婚事呢?
“呵呵。”
我用自嘲壓下了自我質問。
不可能了。已經不可能了。
無論給我安排條件多麼好的物件,我都不會滿意。
因為我心裡已經有了決定的人。
那個人,我肯定無論在哪裡,無論和誰在一起,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我心裡永遠只有他。
“……”
我的鼻子一酸。我用袖子擦去眼角浮現的淚水。
好了,得在父親他們回來之前把暖爐生上火。雖說已經是春天了,但夜晚還是很冷。
客廳的暖爐裡滿是灰燼和煤灰,看得出已經有整整一年沒有打掃過了。我在的時候,即使是淡季也會打掃煙囪的。要是明天還不清理煤灰,萬一著火了可就糟糕了。
即使受到這樣的對待,我還是想著為孃家盡心盡力,這種根深蒂固的觀念真是可怕。
暖爐旁邊沒有柴火了,得去倉庫取。
在加斯塔爾基家,每當室內柴火存放處的柴火變少,亞歷克斯和澤拉爾德先生都會積極地補充。
“對不起,亞歷克斯,澤拉爾德先生。”
我說了馬上就回去,結果卻食言了。
請你們二位好好照顧施瓦茨大人。
我向不在場的兩人道歉。
我放下拖把走了出去。
時隔一年的庭院,和我第一次去的加斯塔爾基家的庭院不相上下。
不知不覺間,太陽已經開始落山了。
我眯著眼睛看向巨大的夕陽。藍色的夜晚和金色的白天相互交融的神奇天空。一切界限都變得模糊的黃昏時刻。
就在這黃昏的靜謐被打破之時,一陣響亮的馬蹄聲響起。那強有力地踢踏大地的聲音逐漸向這邊靠近……然後在特納家門前停了下來。
在金色的街道旁佇立的騎馬身影,在逆光下漆黑一片,但……我不可能認錯。
牽著韁繩安撫馬匹的他——!
“施瓦茨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