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漪沒有第一時間回邊城。
她讓手下的人先走,自己則孤身一人在瓦城裡緩緩轉悠。
這座城,白日裡看似熱鬧喧囂,可夜幕降臨後,卻透著一股難以言說的陰森。
月光如水,灑在瓦城的大街小巷,給古老的磚石街道蒙上一層銀紗。
明漪如同幽靈般穿梭其中,她身著黑色的緊身作戰服,勾勒出修長而矯健的身形,腰間的皮帶束得緊緊的,凸顯出她纖細卻有力的腰肢。敏銳的目光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她仔細探清了瓦城兵力部署和具體的城防。整個城區的前半部分靠近邊線,全都被改成了居民區和商區,往後才是戰略要地以及製毒工廠。
毒狼的人一直在後面鬼鬼祟祟地跟著她。
明漪卻絲毫不忌憚,步伐依舊從容。
跟就跟唄,她又沒做什麼,對方也不敢拿她怎麼樣。
直到夜裡,明漪才一個人回到重新找到的住處。
屋子裡,早就有人在那裡等待著她。
蘇子珊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似乎也是孤身一人。
明漪一開門,就看到她毫不客氣地坐在自己的沙發上,那模樣就像在自家一般隨意。
對此,她已經習以為常。
“什麼時候來的?蘇司令來視察工作也不提前通知一聲。”明漪隨口調侃了一句,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眼神中卻透著一絲疲憊。
“還不是明司令走得太突然,我還沒回過神呢,人就到瓦城了。”蘇子珊也回她一句,眼神中透著一絲無奈。
她身著簡潔的軍綠色襯衫,袖口捲到肘部,露出小麥色的肌膚。
要不是前幾天明漪帶的那隊人裡回去報信,她都不知道她居然敢一個人帶著隊悄悄地就過來了。
“我還以為你過來找你那小情郎的。”明漪走到客廳裡,把身上的東西卸下來,隨意地扔到茶几上,發出“哐當”一聲響。
“找什麼小情郎啊!不是早就被你給安排得明明白白。”
雖然這件事她默許了,最後由明漪出面做罷了。
“那你來的不巧,我剛好要走了。”明漪說著,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蘇子珊:“還挺巧,我昨天就來了。”
她埋伏在談判的酒店附近,狙擊槍隨時都架在最好的視野位置上,以防事情發生變故。
明漪笑笑,她開啟冰箱,拿了兩瓶啤酒,隨手扔給蘇子珊一瓶。
“嘶”的一聲,酒瓶蓋被撬開,泡沫瞬間湧出。
兩人愜意地坐在窗前,碰了一下酒杯。
上一次這樣坐下來,還是兩年前在京城的時候。
時間過得可真快呀。
明漪難免有些感慨,望著窗外漆黑的夜空,微微嘆了口氣,月光映照著她精緻的側臉,勾勒出一抹淡淡的憂愁。
啤酒的氣泡在寂靜的夜裡,發出“滋啦啦”的聲響,彷彿在訴說著過往的故事。
她們之間的友情從來都無需多言。
……
明漪把自己的計劃和白天的談判都一一說給她。
上次在浮屠寨的時候,明漪熟記過那邊的地形。
從間諜反饋的情況可知,浮屠寨每年產出的毒品數額十分巨大。全世界的毒品有一半都從那裡出來。
但那地方山高路遠,東西運出來要先經過果境,然後是泰豐或者佤昌那兩三個臨海的城市。
總之從帕瑪流出去的可能非常小。
但是在京城的時候,秦音小姨給她看過父母身亡時調查到的所有資料。
她父母之所以會捲入其中,並且後面被潑髒水,全都是因為當年有人借了謝家的船和帕瑪的港口運送將近兩噸的毒品出境,並且讓它流入到了 s 國的市場。
毫無疑問,毒品的來源必定是佤昌和浮屠寨。
至於船,她早就問過謝清意,謝家的船當時去接的是一批茶葉,不知道怎麼就變成了毒品。
後來收到訊息,他連夜帶人追到海上,把東西給炸了沉海。
這才有了她大哥失蹤的事。
後來帕瑪的人都被她清理了一遍。
南洲這幾年源源不斷地為其他地方提供毒品,賣家和中間運作的人估計和多年前還是同一批。
幾年前,毒狼還不是佤昌的頭目,他是明漪在京城這幾年才起來的。
佤昌那套軍政系統幾乎是照搬了帕瑪。
道上一直有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