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和謝家嗎?”
明漪挑了把鍍金鑲鑽的剪刀修掉長出一點的玫瑰亂枝。
“謝家哪個?”聲音清冷又溫柔,像水一樣緩緩流過人心。
傍晚的夕陽透過暖房的玻璃照進來,竟然有些刺眼。
明藺堯抬手擋了一下被剪刀反射的到他臉上的強光,要不是明漪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他都有幾分懷疑她是不是故意的。
他有些不耐煩:“最小的那個,謝六。”
“爺爺定的?”明漪收了東西,把花放回原位。
“不然還能是我讓你嫁嗎?”明藺堯忽然覺得眼睛刺痛,毫無形象的蹲在地上揉。
明漪出了花房,直接路過他。
明藺堯蹲著邊揉眼睛邊轉身看她。
真t邪門了,閃了一下像瞎了眼一樣。
“喂,你要去哪裡,爺爺和謝家老爺子不在主樓。”
明漪沒聽他叫喚,直奔主樓而去。
明藺堯見狀,顧不得眼睛疼,從地上爬起來,順手撈起花房軟榻上的披肩去追她。
要是明漪敢當著謝家人鬧,估計又沒好果子吃。
她在新樓這邊穿著一直都很隨性,絲毫不在意他人的目光,一襲淺色系的亞麻長裙,裙邊卻點綴著精緻的手織蕾絲金線,增添了一絲細膩與華美。
秀髮只用一支簪子隨意地挽起,但此刻卻有一半散落下來,更顯得飄逸自然。明明是清冷至極的裝扮,卻難掩那精緻眉眼裡透出的一抹豔色。
明漪走到主樓門口,明藺堯追上來,把披肩給她蓋上:“我的大小姐,你裙子上還沾著葉子,被爺爺看到了又要捱罵。”
他一邊說著一邊蹲下來替明漪摘掉。
明漪很享受這個便宜弟弟的伺候。
“阿漪,你進來。”主廳傳來老人不輕不重的聲音,似乎是房子太大,廳堂太闊,老爺子怕她聽不到,還讓福叔出來迎。
明漪走在前面,明藺堯跟上去,被福叔攔在門外。
“憑什麼不讓老子進,這是明家,房子是阿漪姐的。”明藺堯不管不顧,門口是謝家的保鏢,福叔直接讓人把他架了下去。
明家是書香世家,祖上出狀元宰相,近代又出了幾個教育家思想家,讀書人,世代都是受人尊重的,所以在京城也算有一席之地。
明漪繞過屏風,走到茶室,就聽見一陣爽朗的笑聲。
“哈哈哈,你這個老滑頭,多少年了,還玩這一套!”
謝老爺子把落下去的棋子撿了回來,絲毫不臉紅。
“沒出響聲,我還沒沾到盤,不算不算。”
明漪站在旁邊,檀香桌上的煙盡了,她上前把調香師留得香重新點上,一縷青煙從價值連城的香爐裡飄出。
明國棟執棋的手停在空中,半晌才落下。
明漪走回到他們身邊,乖巧的叫了句:“爺爺。”又看向謝家這位,俯腰問好:“謝爺爺。”
“這是阿漪吧,好幾年沒見了,都長這麼大了,我家那些丫頭整天還和皮猴子一樣,惹人嫌。”
謝老爺子年過七旬卻精神矍鑠,似乎對明漪很滿意。
“阿漪,給爺爺和你謝爺爺泡一壺茶。”
明漪微笑點頭,在旁邊的茶桌前熟練的操作起那套大家閨秀該有的泡茶流程,最後茶端到他們面前。
既彰顯了做小輩的謙遜,又不失閨秀的風範。
明國棟最:()他明知故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