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有繩子!”一個僱傭兵迅速解下系在腰間的繩子,高高地遞向空中,他的臉上滿是焦急與期待。
明漪判斷著繩子的粗細長度,當機立斷道:“綁在腰上,找個支點做滑輪,人吊上去,用刀把炸彈拆了。”
拆炸彈!
在場的人全都面面相覷,他們之中也有不乏熟練武器軍械的人在。
但稍微有點常識的就知道,這種級別的炸彈已經不是說拆就能拆的,即使是最專業的爆破團隊拿著最精密的儀器也需要一些時間有本事。
哪裡是說拆就拆這麼簡單的。
所有人都猶豫了,半晌,謝清意接過繩子,開始往自己腰上纏。
他的動作堅定而果決,眼神中沒有絲毫的退縮。
陳南立馬阻止他:“老闆,我來!”陳南的臉上滿是緊張與擔憂,伸手試圖搶過繩子。
“不用,你們拉我上去,我會拆!”謝清意堅定地看向那個炸彈,他的目光如炬,彷彿要將那炸彈看穿。
此時,狹小的鐵皮房子裡瀰漫著令人窒息的緊張氣氛。
海風猛烈地撞擊著牆壁,發出沉悶的聲響,似乎在催促著時間的流逝。
周圍的空氣彷彿凝固,只有那炸彈上倒計時的數字在不停地跳動,每一次閃爍都像是死亡的倒計時。
明漪努力地保持鎮定,內心卻無比的煎熬。她的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指甲幾乎要嵌入手心,額頭上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她沒有再說話,因為她明白,在場的人裡除了謝清意,恐怕沒人能拆得了那個炸彈。
眾人找了一顆巨大的螺帽做支點,齊心協力把謝清意拉了上去。
隨著他被拉的越來越高,明漪越發清晰的看到他的臉。海風呼嘯著,吹亂了他的頭髮,他的臉上沾著灰塵和汗水,卻依然難掩那份堅毅。
她沒想過時隔兩月,再次這麼近距離的看他居然是以這樣的方式。她惱怒他讓自己陷入這樣的境地,又憐惜他身處危險。
“六哥!”明漪輕聲叫他,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和不安。
謝清意徒手爬上了鋼筋焊的炸彈架子,手臂肌肉緊繃,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麼吃力而又堅定。
他也小聲回應她:“老婆,你看得到我對不對!”
明漪透過唇語看懂了他在說什麼。
“嗯,看得到,老公你聽我說,先把刀尖磨鈍,拆了蓋板,我看看裡面的構造”
謝清意按照她說的一步一步來,汗水凝聚在他的額角,一滴一滴地落下。
底下的人全都屏氣凝聲看著他操作,大氣都不敢出,眼神中充滿了緊張和期待。
“把引信和保險裝置露出來……”
“找到倒計時錶的電源……”
等表面差不多都拆完了,炸彈的全貌露出來。
明漪透過螢幕細細的觀察著它的構造,眉頭緊鎖,眼神專注。
很普通的三根線,紅,綠,藍,符合人們對炸彈的固有印象。
但卻不是想象中的剪掉一根,倒計時就會停止。
攝像頭有盲區,只能同時觀測到三個面,最低下明漪不知道是什麼樣子。
又聽不見對面說話。
事態一下子陷入了焦灼之中。
就在此時,
一直跟著願心的隊伍派人回來報信。
他們原本跟的好好的,一邊是為了拖延時間,一邊是以防她真的跑掉。
結果在半路上,突然來了幾架直升機,螺旋槳的轟鳴聲打破了海面的平靜。
其中有兩架還是戰鬥機,在海面上放下繩梯。
狂風掀起洶湧的海浪,不斷拍打著船隻。
他們邊掩護救人邊進行火力攻擊。
副官帶過去的人手和裝備不夠,沒能看住。
讓願心跑了。
明漪聽到後,神經一滯,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