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文化遺產變臉絕技她傳承的很到位。
……
兩人一下樓,腳下就砸了一個花瓶。
謝清意連忙攬過她躲開那四散的花瓶碎片。
明漪看了一眼,宋代的,價值千萬。
看來真的是氣急了。
謝家脾氣最爛的就是謝清意。
其他人斷不會做出這種亂砸東西的事。
更何況還是大伯。
“又要叫我們回來了,又要擺出這副臉色,謝家這大門要是不為我們開,那我也不會再踏足一步。”謝清意聲音冷峻,滿是不悅。
明漪扯了一下他的袖子,他才作罷。
兩人的小動作所有人都看在眼裡。
主廳裡坐著的人。
除了謝清意的父母已經不在世了以外,能來的基本都來了。
明漪真想兩眼一閉昏過去得了。
千萬別告訴她,這些人一直坐在這裡等她。
“虧你有臉讓這些長輩坐在這裡等你兩個小時。”大伯怒氣衝衝的說道。
明漪現在真的兩眼一黑。
人生二十六載從來沒有什麼時候像現在一樣迫切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早知道她就找個藉口躲在樓上,不陪他下來了。
總比現在好,這件事可以列入她人生恥辱和敗筆之一。
明漪第一次體會到進退兩難,渾身像被點了穴一樣。
謝清意想直接帶她走。
大伯突然起身說道:“跟我進書房,老四你也一起來,老五把長輩帶到席上,不必等我們了,先吃飯。”
小五姐姐帶著人去了餐廳。
謝清意看著明漪,似乎在問她要不要上去。
“六弟妹,你上次讓我給你找的私人定製的耳環已經找到了,你跟我去看看。”阮惜蝶突然開口解圍。
“嗯,好,四嫂,我們過去看看。”明漪拍拍謝清意的手,然後從他身邊逃走。
她不想待在那裡,有謝清宴在,謝家人不會把他怎麼樣,她先走為敬。
……
明漪和阮惜蝶款步邁出主樓。
此時,陽光正盛,肆意傾灑在庭院中,青石板路在日光的映照下,似泛著一層淡淡的光暈,明漪逃出了那裡,只感覺憋著的那口氣鬆了。
路上,明漪微微欠身,誠摯地向阮惜蝶說道:“四嫂,謝謝你幫我解圍。”
阮惜蝶聽聞,嘴角勾起一抹明媚的笑意,宛如春日裡盛開的繁花,絢爛而迷人,她打趣道:“六弟妹,你知道嗎,你現在的臉紅的像熟透了掛在枝頭的桃子。”
阮惜蝶沒想到她羞的連耳朵都跟著泛起了紅暈,可愛極了。
明漪心下一驚,下意識地迅速抬手,纖細的手指輕輕觸碰著滾燙的臉頰,只覺一股熱意從指尖直竄心底,多年未曾有過的強烈羞恥感如洶湧的潮水般瞬間將她淹沒。
“啊!”她不禁輕聲驚呼,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窘迫。
阮惜蝶從精緻小巧的手包裡緩緩取出一面精緻的鏡子,遞到明漪面前,還不忘調侃:“你自己看看!”
明漪小心翼翼地接過鏡子,只見那大片的紅色從光潔的額頭一路蔓延至小巧的耳朵,再到修長的脖頸,恰似天邊那絢爛的雲霞,肆意鋪展。
她心中暗暗咒罵王八蛋謝清意。
決定罰他兩個月不能上床。
可嘴上卻只是無奈地嘟囔著:“太丟臉了,四嫂,我怕是這輩子都沒勇氣再踏入主樓一步了。”
阮惜蝶聽了,頓時發出一陣銀鈴般清脆悅耳的笑聲,笑聲在靜謐的庭院中迴盪開來,似能驅散一切陰霾。
“哈哈哈,六弟妹,你好可愛,有什麼好怕的?人生在世,只求自己快活就好,何必在意那些老古板的看法。”
明漪居然還有這麼反差萌的一面,阮惜蝶覺得她和自己老公說的一點都不一樣。
說著,她親暱地伸出手,輕輕拍了拍明漪的肩膀。
“你也別再叫我四嫂了,我比你還小几個月,你叫我小蝶就好,我叫你小漪。”
言罷,她拿回鏡子,對著鏡子左瞧瞧右看看,眼神中滿是自信與得意,嘴裡還唸唸有詞:“讓我看看本小姐的妝笑花沒有,嗯……我果真是天生麗質。”
阮惜蝶私下裡像個小孩。
明漪覺得她爽朗又調皮,也很……可愛。
“你也漂亮,小漪!”她收起鏡子來,還不忘也誇明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