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早晨像往常一樣,沒有任何變化。
年輕的小護士換好工作服後,端著檢查用具和本子來到了昨天深夜被送來的那位大漢的單間病房裡。
說來也是奇怪,夜班護士臨走前特別交代自己要謹慎行事,對方好像是個大人物。
這住單間病房的她見過沒有五十也有三十了,為什麼特地要交代這個小心?
再有實力再大人物進了醫院不都是病人嘛,一視同仁就行了唄。
年輕的小護士深吸了一口氣,調整為工作狀態。推門而入。
坐在病房椅子上的劉澤似乎被嚇了一跳,看了一眼來人是護士後鬆了口氣。
也難怪,昨天被張木帶著撤離之後光是老徐到場就花了一小時,他們到場之後只看見了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姜寬,其他再沒半個人影。
“病人情況沒什麼大礙,靜養幾天就好。住院期間儘量不要吃太刺激的食物。”小護士一邊說著一邊為姜寬擦臉。
劉澤此時困的要死,得知姜寬沒有大礙之後稍一放鬆,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小護士見沒人回應,抬頭看去。
“嘿,怎麼趴著就睡了!”
護士靜靜地離開後,病房又恢復了安靜。只有劉澤和姜寬的呼吸聲。
……
姜寬睜開眼之後只看見幹
淨的天花板,想坐起身卻發現渾身劇痛。嘗試了幾次後還是沒能做起來的姜寬只能微微昂起頭四處張望。
“單間病房嗎?哎?老闆!”姜寬的聲音極度虛弱,並沒有叫醒趴在桌上睡去的劉澤。
今天沒有下雪,慘淡的太陽像是敷衍了事一般在天上掛著,地上的人們只能從太陽的光線中一邊縮脖子一邊告訴自己今天有太陽,沒那麼冷。
從陽光來判斷,姜寬知道現在已經臨近中午了。
好在張木受傷不嚴重,現在已經能自由行動了,發現推不開老薑的病房門張木選擇給劉澤打去了電話。
原本就睡得難受的劉澤被一陣鈴聲叫醒了。
開啟房門後劉澤回頭時才發現姜寬已經醒了。
“老薑,什麼時候醒的。怎麼不叫我?”劉澤快步走上前,關切地問道:“還有哪不舒服嗎?昨天醫生說你這有點危險,差點就傷到內臟了。”
“沒啥事了,就是還疼著。”姜寬虛弱的聲音讓劉澤感覺自己是剛認識這個大漢。
“別擔心,老闆。”
姜寬這句話一說,劉澤心裡的自責都快溢位來了,要不是昨天自己不先調查情況又怎麼會弄成這樣?
這下倒好,和張嶽水深火熱的關係又被澆上了一桶名為多管閒事的助燃
劑,姜寬也重傷住院了。
除了劉澤,自責的人還有孫全和劉德勇,昨晚忙活到半夜劉澤要求他倆去找地方先住一晚,這一上午了也沒劉澤的電話過來聯絡讓孫全越想越怕,難道老闆因為昨天的事對自己有看法了?
直到接到了劉澤讓他買午飯的電話孫全才放下心。
病房裡,孫全提著劉澤要求的午飯放上桌子後,低著頭一言不發站在旁邊。
“老張,你也來吃點吧!”劉澤一邊給姜寬餵飯一邊說道。
“老闆…我來吧!”孫全連忙接過劉澤手裡的勺和筷子,說道:“您也先吃點東西吧。”
劉澤點點頭,離開了病床。
午飯過後,孫全思前想後還是站在劉澤面前低頭說道:“老闆,昨天的事…”
“別說了。”劉澤伸手打斷了孫全的話,面容平靜地說道:“是我決策不對,應該一開始就讓老徐也過來的。他敢對我橫但是對老徐他可不敢。”
“別想那麼多,那個劉德勇還在吧?你去把他帶過來。”
經歷了昨晚的失勢劉澤並沒有因此害怕,反而鬥志昂揚。
雖然不知道老闆自信是哪來的,但孫全也不好再說什麼。畢竟事都是因他而起。
孫全走後,劉澤看著床上的姜寬欲言又止。
“我出去一
趟。”劉澤留下一句話後就離開了病房。
張木連忙跟了上去,病房又恢復了安靜。
“老闆,您打算怎麼應對?”張木跟隨劉澤來到了一處沒人的角落,開口問道。
按照姜寬的情況恐怕得再有個十天半個月才能下床,只憑張木一個人難以抵抗張嶽那倆手下。
“不急,先了解一下我們這邊還有什麼可以利用的條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