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有心思盯著這些事情?”
“恐怕郎君都要忘了,再過些日子就要當父親的事情了吧。”
聽到徐渭如此揶揄自己,嚴紹庭卻是臉上微微變紅了起來。
自己還真的沒關注小雀兒的感情一事。
至於自家大妹子什麼時候到預產期,最近也因為忙著事情給忘了。
見嚴紹庭如此反應,徐渭哪裡還不明白。
他笑著調侃道:“這次一直縈繞在郎君心頭的事情,也算是了結了。想來東廠和錦衣衛也能不日查明白這些蒙古人究竟是如何進來的。到時候燕山長城無恙,剩下的事情就由著宣府那邊和朝廷頭疼去吧。”
他雖然沒明說。
但話裡的意思卻是清清楚楚的。
這事希望嚴紹庭能好好的休息一陣子。
兩人這會兒已經是有一下沒一下的往書院方向走去。
嚴紹庭慢了下來,皺眉道:“徐先生也看到朝廷裡將要再起爭鬥?”
不然徐渭不會在說宣府要頭疼的時候,還帶上朝廷。
一切都是有含義的。
徐渭笑著點點頭:“不過,這不正是郎君希望看到的?”
嚴紹庭翻了翻白眼:“那你還說讓我休息一陣子。”
鬥爭是無處不在,無時無刻的。
既然已經身在局中,哪裡還有歇息的可能。
不過是早入場又或者晚入場的時機罷了。
徐渭卻是臉上笑容更盛:“昌平突生戰亂,本就要重新釐定諸事,這是擺在眼前的事情,便是郎君從今天開始不回京中,朝廷也沒法指摘。而且……恐怕現在朝廷裡那些人,也不希望這個時候再有郎君這個"局外人"突然加入其中。”
聽著這個徐文長的話,嚴紹庭不禁笑了起來。
不過很快。
嚴紹庭便收起了笑聲:“這件事晚入場是正道,不過當下恐怕有些事,是要找上咱們了。”
徐渭心中一動,順著嚴紹庭的視線看了過去。
便見蓬頭灰面的楊金水,正站在路口,面帶笑容的看著這邊。
見到自己兩人看過去。
站在路口的楊金水便立馬笑著臉,朝兩人拱手作揖。
嚴紹庭視線不變,嘴唇蠕動。
“人家禮數做的這般到位,咱們治安司這杯茶,恐怕還是得要讓人家喝一口的。”
徐渭哼哼了兩聲,眯著雙眼:“那學生自當親自烹茶,為郎君迎客之用。”
治安司衙門。
公堂旁的茶室裡。
屋門、窗戶洞開。
嚴紹庭坐在主位,徐渭在一旁充當茶博士。
本職上看守皇陵的楊金水,則是規規矩矩的坐在客位上。
“楊……監軍。”
喊了一聲,嚴紹庭眼裡帶笑的說:“今日昌平遭遇蒙古來犯,楊監軍能不顧己身,帶兵前來支援。在下代昌平萬餘百姓,感謝楊監軍今日這份恩情。”
這時候。
徐渭也已經是為兩人送上了一杯茶水。
楊金水臉色謙遜,微微頷首:“嚴賓客言重,咱家雖然是有缺之人,但也是主子爺的奴婢,昌平百姓都是主子爺的子民,咱家這個當奴婢的不論如何都得要替主子爺護住了。”
見楊金水如此說。
嚴紹庭眉頭一挑。
一旁的徐渭,亦是目光深邃的注視著楊金水。
楊金水卻仿若不曾看到兩人的反應,自顧自的說:“龍虎軍如今設立,雖然還要些時日,但主子爺既然將監軍的差事交代下來,咱家也得要繼續幹好了。”
嚴紹庭收斂起臉上的笑容:“楊監軍忠心耿耿,龍虎軍日後駐紮昌平,監軍若有什麼需要,治安司這邊自然會鼎力相助。”
楊金水當即抱拳:“咱家等的也就是嚴賓客這句話,有賓客這句話咱家也能放心。只不過這個龍虎軍依著主子爺的意思,都是要從治安司民壯隊轉過來的。咱家覺得這一次戰後不少人都是有傷的,也有些人恐怕不願再做這等事情,可差事不能誤了,免得主子爺不高興。”
這話說的就有意思了。
嚴紹庭側目和徐渭對視了一眼。
這個楊金水是來勢洶洶啊!
嚴紹庭擺擺手:“監軍有何需要,儘管說。”
楊金水這時候也不拖延了,直接開口道:“咱家就是希望治安司能將昌平人丁黃冊借閱些日子,好讓咱家這個龍虎軍監軍,能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