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
裡外裡的。
嚴紹庭在這件事情上還是個賺字。
隨後嘉靖又拉著嚴鵠這個福將愛將,領著烏泱泱的一群人在昌平溜達了一圈。
到處看看,當著眾人的面在昌平百姓面前算是狠狠的露了一把臉,也實實在在的賺了一波民心。
畢竟昌平遭遇蒙古賊子來犯,皇帝能在當天就不顧兇險的親自帶兵出城支援,說到哪裡去都是佔了個愛民如子的名聲。
這時候就連今天一開始說錯好幾次話的徐階,也是捏著鼻子認下,還得要在皇帝每到一處看望那些百姓的時候,充當解說為百姓們解釋皇帝今天的豐功偉業。
雖然他這樣做有些不講武德。
但最後也算是在嘉靖這裡挽回了些分數。
等到了時辰,嘉靖也是看無可看,便拍拍屁股領著呂芳,由郭玉創帶人返回京師。
隨行的自然是多了嚴嵩、徐階等人。
昌平的事情算是結束了。
但朝廷裡的事情可沒人說到此打住。
風波。
不過是剛起而已。
望著老道長帶著烏泱泱的臣子官兵離去,嚴紹庭也總算是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嚴鵠卻是站在一旁,低著頭如同犯錯了的小學生一樣。
嚴紹庭轉身看了過來,笑著問道:“怎麼了?這般不開心。”
嚴鵠依舊是低著頭。
只是即便如此,嚴紹庭和徐渭也得要微微抬頭看著他。
嚴鵠悶聲道:“哥哥,我今天是不是做錯了……”
雖然自己憨。
但自己不傻。
今天皇帝那等手腕,拿捏在場所有人,逼的兄長帶頭點頭,逼的爺爺說出要乞骸骨的話,定然是有什麼自己不懂的事情發生了。
嚴紹庭愣了一下。
這種事情自己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對這個弟弟解釋。
難道要給他說一說朝堂之上的爾虞我詐?
這也不是自己所希望的。
至少在嚴紹庭的希望裡,這個性子純善的弟弟,最好是能快快樂樂的平安一生。
只不過如今看來是有些一廂情願了。
自己雖然如此想,但別人可不是這樣想。
徐渭則是笑著上前,拍了拍嚴鵠的手臂:“什麼都沒做錯!下次若是再有人要來搶了咱們昌平的好日子,還是要狠狠的幹掉那些人!”
說完之後,徐渭側目看向嚴紹庭。
而嚴鵠見徐渭如此說,臉上立馬露出笑容,握緊拳頭:“誰都不能壞了昌平的好日子!”
嚴紹庭不禁衝著老徐投去一個牛批的眼神。
論哄孩子,還得是老徐有法子。
嚴紹庭這時候才開口:“去吧,身上還有傷,不要亂動,最近都好好的養傷不要操練了,不然你動起來底下那些人可不敢安心養傷,為了他們,你也得安分些。”
學著徐渭的邏輯,嚴紹庭也是開口勸說了一番。
如此說,嚴鵠也果然是重重點頭。
“哥哥放心,我知道輕重!”
兩兄弟說話的時候。
那頭。
一襲白大褂卻也走了過來。
是那名女醫學生。
“大將軍!”
“您該躺在營房服藥休養了!”
瞬間。
嚴鵠滿臉漲紅。
甚至是眼神畏懼的看向了兄長。
嚴紹庭卻是心中疑惑,但看了一眼那名女醫學生,卻是笑著看向小雀兒:“忘了剛剛答應我的了?”
嚴鵠漲紅著臉嘟著嘴,不過片刻後到底還是低著頭縮著腦袋跟著那名女醫學生往營房那邊走去。
這邊。
徐渭卻是在嚴紹庭身後樂呵呵的笑了起來。
迎著嚴紹庭疑惑的目光。
徐渭笑著開口:“我看,恐怕郎君要準備喜事了。”
一開始嚴紹庭還沒有聽明白。
但是緊接著,他便瞪大了雙眼。
看著已經有些看不清背影的那兩個人。
長得是五大三粗,魁梧有力的少年,縮著腦袋低著頭。
而穿著白大褂的嬌小女醫學生,卻是昂首挺胸的領著少年走在前頭。
嚴紹庭眨了眨眼:“不可能吧?這事我怎麼不知道?”
徐渭翻了翻白眼。
“郎君您整日忙的都是軍國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