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所猜說了出來,便連連點頭:“是了!是了!唯有如此,才能解釋的通,為何這幫蒙古人會突然消失不見,又突然出現在這裡。定然是這幫該死的白蓮教逆黨,暗中協助蒙古人沿著燕山鑽出來的!”
嚴紹庭冷哼了一聲。
這些個白蓮教的邪徒當真是罪該萬死!
他不由想到了此時大概已經到了蘇州府的張居正。
還好老張跑的快。
不然今天這事一出,他若還在順天府位子上,定然也是要吃一頓掛落,擔下不少的罪責。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
朱載坖也已經是帶著兩百騎兵趕了過來。
“嚴師傅!”
“本王帶人前來助陣了!”
喊話的功夫,朱載坖已經駕馬勒停在了嚴紹庭面前,而他帶來的兩百出自東廠、錦衣衛、京軍的騎兵,也已經是卷著陣陣塵土,自行移動到了前方昌平民壯隊軍陣的西側。
嚴紹庭眼瞼一緊,看向竟然親自帶人過來的朱載坖:“王爺稍後萬不可衝到陣前。”
朱載坖笑著點點頭:“這一點本王自是明白,今日嚴師傅乃是陣前主帥,而嚴鵠便是領軍衝陣的主將,本王不過是帶人助陣,在後觀陣而已。”
見朱載坖到底還是分得清當下形勢,嚴紹庭稍稍放下心。
而陸繹則是駕著馬衝到趕過來的騎兵後面,大喊起來:“諸位稍後,待山上火炮擊發之後,引得敵軍陣型出亂再行衝殺,萬不可戀戰,更不可陷陣,為免之後山上火炮誤傷!”
那一頭。
沒有推選。
京軍的一名百戶官,自發的成為了這支騎兵隊伍的首領,朝著陸繹拱手一拜,算是聽明白了指示。
而後這人便從懷中捏出兩團棉花,塞入身下戰馬的耳中。
在他周圍的其他人也是各自將戰馬的耳朵塞起來。
這都是明軍迎敵時必做的事情。
蒙古人少有火器,而明軍卻多配備火炮、火銃,如何減少這些火器對友軍的影響,軍中如何避免之法早有成例。
陣前的嚴鵠見到又有近兩百騎兵前來助陣,自是反應過來這些人來自何處。
他回頭看了一眼軍陣後方。
那裡是自己的兄長還有嫂嫂家的弟弟。
當然。
還有個無關輕重的裕王殿下。
嚴鵠伸手按在了頭盔上,輕輕向下一拉。
面甲便被扣下。
嚴鵠將斜插在地上的長槍拔出,而後策動戰馬在陣前左右移動著。
漸漸地。
他的速度越來越快。
而他也舉起了長槍,高呼了起來。
“諸位!”
“我等磨刀千日,便是為了今日殺敵立功!”
“在我軍身後,便是嚴賓客,便是裕王爺。”
“我等當如何?”
少年人開了嗓,便是無盡的豪邁。
原本紋絲不動的軍陣,開始有了些動靜。
而後。
聲音如浪潮一樣響起。
“戰!”
“戰!”
“戰!”
嚴紹庭卻是聞聲之下,不由緊張起來。
中原人對草原人,尤其是在這種騎兵衝陣的情況下,受到的衝擊是難免的。
而且這也是昌平民壯隊第一次上陣迎敵。
這兩年操練下來,到底是個什麼章程,也得要今日才能見分曉。
反倒是在他身邊的朱載坖滿臉漲紅。
在聽到全軍不斷大喊著死戰。
朱載坖雙手握緊:“我軍必勝!”
嚴紹庭聞聲側目扭頭,眉頭微皺:“王爺,若在朝中當慎重而言……”
他沒有說太多。
總不能打壓這位王爺的好戰之心。
但若是這位不分場合的表現,早晚會被人說成是窮兵黷武,皇帝好戰則國家必危。
朱載坖漲紅著臉轉頭看向嚴紹庭,他揮舞著手臂:“嚴師傅放心,本王在昌平,無所顧忌!”
看著眼前的軍陣。
朱載坖心中沒來由的便是一陣熱血膨脹。
他的眼前也不再是當下的軍陣,而是百年前大明成祖皇帝御駕親征,統領大明千軍萬馬的場面。
朱家兒郎。
本該如此!
沒來由,朱載坖的心中浮出了這句話。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