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兒子沒來。
這已經能說明很多問題了。
其實不用高翰文說。
只看到他一個人入宮,嘉靖就已經反應過來。
恐怕那潘允端又是擅離職守,不在都察院裡了。
嘉靖冷聲道:“找!派人去找!將咱們刑部尚書的兒子找到,帶到朕這裡來!”
他的眼裡閃爍著冷光。
上一次,這幫人欺負裕王府的時候,裡面就有潘恩。
那可是自己的兒子啊!
這一次。
你潘恩的兒子出事了。
朕倒要看看你如何自辯!
原本這件事,如同徐階所言,人之常情,都是在朝多年的老臣,往日裡稍作警告也就是了。
但現在。
不一樣了!
朕難道就不能為自己的兒子出口氣?
那孩子,上一次都被嚇得上疏請罪。
但這潘恩的兒子,似乎連悔改之意都沒有啊。
到了現在,仍是一意孤行,目中全無王法,更無自己這個皇帝!
正在這時。
剛剛領了口諭,要派人去滿城尋找潘允端的傳令太監,剛走到殿門處。
外面就有黑壓壓一群人,綁了好幾個衣衫不整的浪蕩子到了殿前。
已經官升錦衣衛指揮同知的陸繹,便裹著滿身的水汽,站在殿門處。
“啟稟陛下。”
“錦衣衛今日接南城訊報,有當朝尚書之子,聚眾淫亂南城,致使一名良家亡故,臣等不敢怠慢,已將涉案人員緝拿押送至殿外,奏請陛下聖裁!”
完了!
完了!
這抓的定然是自己的兒子。
跪在殿內的潘恩,眼前一陣眩暈。
而在殿外。
渾身衣衫不整,袒露胸襟的潘允端,滿身皆是胭脂。
被這雨水吹打,已經是糊的滿臉都是。
但他分明被壓在地上。
卻仍是憤怒的抬頭看向今日抓了自己的陸繹。
“放開老子!”
“快放開!”
“我爹可是刑部尚書!”
嘭!
殿外,在叫喊聲下忽有悶響傳來,隨後那叫喊聲便戛然而止。
而殿內。
潘恩終於是支撐不住。
隨著外面那句爹是刑部尚書。
潘恩終於是眼前一黑。
昏死在了大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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