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原之上,平原地帶也僅有雁洲三郡之地。
他之所以選擇往南,一是因為南部沒有大型魔獸出沒,二是避開天京城。
自己吞噬地珠後,他明顯感覺到自己身體與大地相連,壽元無形中都增加了許多。結果那黑雲骷髏過來吞噬自己壽元。以前不動手是因為他不值得,現在的自己恐怕成了香餑餑。
正如溫韜所說,在不確定安全的情況下,他不會踏足天京城一步。
那裡,表面上有皇城禁衛軍鎮守,更是有羅森那種分神期強者存在。但殘夢依舊可以在城內行兇,神不知鬼不覺將自己挪移到外界。
避開危險,方為上上策。
身體急速朝南部飛掠,越過諸多大山後,神識掃過百里,確認沒有人跟蹤自己後,落入下方一個無名村莊裡。
他去往那海島,繞過天京城,等於把大夏國小繞了一番。此時,他正在烈陽郡地界。
烈陽郡作為大夏國唯一直隸於京城的郡,也享受到了不少來自京城的紅利。
他的修為也才剛到元嬰,外面強者眾多,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走地面最安全。時間上可能慢一點,但也安全一些,以免暴露行蹤。
無名村莊一個乾涸的河道上,陳九玄正落在此地。
河道乾涸,地面崩裂,河道兩岸的樹木焦黃,顯然缺水嚴重。
遠處,這一片河道衝擊平原上,也均是這種情況,嚴重乾旱。天上烈陽照射,讓地裡幹活的幾位農戶身上熱汗直流。
“這鬼天氣,冬天凍死,夏天熱死,沒完沒了。”
“是啊!聽說不遠處那條陵江又發大水了,也不開閘放水,這是不給咱們老百姓活路啊!”
“噓,小點聲,不要命了,你忘了幾天前張三就因為說了兩句他們不好,硬生生吊在城牆上吊死了。”
另一位老漢立刻出聲讓兩人小點聲,四下無人,這才鬆了口氣。
“唉!沒辦法,咱們好像生來就是多餘的。”
農戶嘆息一聲,滿是褶皺的臉上寫滿了無奈。
站在河道上的陳九玄,神識將幾人的對話掃視,面露疑惑。
烈陽郡以天熱著稱,一年中有三分之二的時間都處在暴曬中,與雷州城那風調雨順相比差遠了。但,也不至於像幾位農戶所說。可,地面確實乾涸,河道無水。
春闈試題上,他寫了治民之策。帝皇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宣讀研習,並傳令下去,讓大夏國各郡全部實施。
怎麼現在,沒一點跡象?
還是說,只是說說而已。
在幾位耕作的農戶幹活間,陳九玄走了過來。
“老大爺,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幾位農戶正拿著鐵鍬往下掘土,已經掘了兩米,仍然乾涸無水。
“今年大旱,沒水吃了,想著看能不能挖出水來。”
老漢擦了一下眼睛上的汗珠,對陳九玄說道。
此時他身上穿的還是從三皇子家裡拿的白色士子服。只是之前和殘夢大戰,讓他身上衣袍破碎了不少,現在看上去,更像是個身穿破衣爛衫的叫花子,並沒有引起幾位老漢的猜疑。
那些人個個身穿華服,又豈會穿成這般,想來陳九玄也是個苦命人,想要討口吃的。
“小兄弟你餓了吧!我身上還帶著半塊烙餅,你先吃著,待會我們回家再做點吃的。”
老漢從懷裡拿出半塊烙餅遞給陳九玄,上面還有不少灰塵。別看陳九玄現在三十多歲的模樣,在這老漢眼裡,還確實是個小兄弟。
“謝謝大爺。”
陳九玄沒有客氣,接過烙餅,滿心感激。
苦成這樣,還不忘給他一口吃的。
“老大爺,我記得距這裡不遠處有條陵江,那邊水很多,怎麼這下游沒水?”
“唉!還不是……”
老大爺左右看了看欲言又止。
一旁的農戶放下鐵鍬道:“沒啥不能說的,還不是因為那些公子哥要在水上划船,不給我們留一點活路。”
這話,聽在陳九玄耳中,猶如一根刺一般,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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