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陳九玄,神識將幾人的對話掃視,面露疑惑。
烈陽郡以天熱著稱,一年中有三分之二的時間都處在暴曬中,與雷州城那風調雨順相比差遠了。但,也不至於像幾位農戶所說。可,地面確實乾涸,河道無水。
春闈試題上,他寫了治民之策。帝皇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宣讀研習,並傳令下去,讓大夏國各郡全部實施。
怎麼現在,沒一點跡象?
還是說,只是說說而已。
在幾位耕作的農戶幹活間,陳九玄走了過來。
“老大爺,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幾位農戶正拿著鐵鍬往下掘土,已經掘了兩米,仍然乾涸無水。
“今年大旱,沒水吃了,想著看能不能挖出水來。”
老漢擦了一下眼睛上的汗珠,對陳九玄說道。
此時他身上穿的還是從三皇子家裡拿的白色士子服。只是之前和殘夢大戰,讓他身上衣袍破碎了不少,現在看上去,更像是個身穿破衣爛衫的叫花子,並沒有引起幾位老漢的猜疑。
那些人個個身穿華服,又豈會穿成這般,想來陳九玄也是個苦命人,想要討口吃的。
“小兄弟你餓了吧!我身上還帶著半塊烙餅,你先吃著,待會我們回家再做點吃的。”
老漢從懷裡拿出半塊烙餅遞給陳九玄,上面還有不少灰塵。別看陳九玄現在三十多歲的模樣,在這老漢眼裡,還確實是個小兄弟。
“謝謝大爺。”
陳九玄沒有客氣,接過烙餅,滿心感激。
苦成這樣,還不忘給他一口吃的。
“老大爺,我記得距這裡不遠處有條陵江,那邊水很多,怎麼這下游沒水?”
“唉!還不是……”
老大爺左右看了看欲言又止。
一旁的農戶放下鐵鍬道:“沒啥不能說的,還不是因為那些公子哥要在水上划船,不給我們留一點活路。”
這話,聽在陳九玄耳中,猶如一根刺一般,很不舒服。
這就是所謂的太平盛世麼?
“這是傳說中的七品丹藥!太貴重了!”
看到丹藥,陳九玄面色微驚,連連擺手拒絕。
他在一本《古丹坊》上看到過這枚丹藥。
護神丹,七品靈丹,可護神不散,誅邪崇。
大夏第一煉丹師,丹皇祁天道也才只是六品煉藥師。而溫韜,竟然拿出七品靈丹送給自己。
“你此去危險,這護神丹應該能派上用場,拿著吧,我留著也無用。”溫韜拿過陳九玄的手,將丹藥放在他掌心,看他的眼神,如長輩看晚輩一般。
“收下,記住,你的命不光是你的命,還有你背後的家族。你若死了,會斷了你背後家族的希望。”
溫韜話有所指對陳九玄說道。
聽著溫韜的話,陳九玄點點頭,收下這枚護神丹。
“行了,你們年輕人要做的事我也不懂,京城這邊你放心,有你這個聖人站在乾王這邊便足夠了。下次若回京,先回東陵城,我暗中探查那妖邪的下落。在沒查出結果之前,切記千萬別去天京城,方圓千里都不要過來。”
“你一路上注意安全,我走了。”
溫韜在說完這句話後,拍了拍陳九玄的肩膀,爽朗一笑。隨即抬腳,腳下生蓮,步步升空,朝東陵城方向飛去。
陳九玄站在斷崖前,望著步步生蓮離開的溫韜,露出感激之色。
自己在吞噬地珠期間,引來天雷跡象,溫韜非但沒有貪慾,還護自己周全。若非溫韜在,剛才那邪崇極有可能奪了自己的壽元,形同傀儡。
同時,他臉上也有些疑惑。剛才溫韜的話,是什麼意思?好像說了,又好像沒說。
難道,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陳九玄搖搖頭,這種可能性太低。再說了,自己的身份也沒那麼重要,對方知與不知,好像並沒有區別。
再次看了一眼手中的護神丹,將之收入空間內。手中鐵鏈也一併放入血棺空間。這半截鐵鏈,或許便是他突破的線索。
眼神微眯的掃視向天京城方向,不做停留,腳掌一跺地面,身體凌空飛起,朝正南方向飛去。
……
正南方向,乃十萬大山。
大夏國南部疆域,大部分為崇山峻嶺,僅有東部沿海地帶有部分平原。主要的平原集中在天京城以東,直至東部沿海方向。以及北部至魔獸山脈。
而北涼王朝整體處在荒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