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漓努力忽略盛珣要殺了自己的眼神,走到榻前冷冷看著裡面的美人,沉聲道:“你怎麼會出現在攝政王的休憩處?還不趕緊離開?”
美人臉上的喜意一滯,下意識瞟了眼盛珣的方向,聲音也多了幾分底氣,“你是誰?我可是皇上派給攝政王的!”
江漓嘴角抽了抽,他都沒見過這個人,怎麼什麼髒水都能往他身上潑。
江漓面色生冷,“朕怎麼不知讓你對攝政王做什麼事?你可知自己在假傳聖意,這是殺頭的大罪!”
“你是皇上?”美人朝著被子裡縮了縮,眼底滿是膽怯,又看攝政王沒有反駁,哆嗦著聲音想要解釋:“臣女……臣女是……”
“好了。”江漓不耐煩地拉上簾子,“換好衣服,給朕滾出去。”
說完,他就走向盛珣的方向,臉上的冷意瞬間變成滿是柔情的心疼。
“皇叔,”江漓低下身,手掌輕輕覆蓋盛珣的手腕,“您感覺怎麼樣了?”
盛珣一把甩開江漓的手,額頭上青筋暴起,“江漓,你究竟想做什麼?”
“託人給我送加了東西的酒,將人塞到我的房間裡,又假惺惺地跑來幫我解圍?江漓,你這是在演哪一齣?”
江漓苦笑,“若朕想讓皇叔和別人發生關係,就不會來了。”
盛珣眼中冒出一絲疑惑,但很快就消失不見,嗤笑一聲,“想必皇上也知道自己這一招漏洞百出,才會如此著急地跑來。以免明天臣就提劍將您的頭砍斷。”
江漓:……他是不是該誇一句盛珣腦洞真大?
江漓可憐巴巴地抬起頭,委屈詢問:“難道朕與皇叔之間連這點信任都沒有了嗎?”
盛珣冷冷地撇過頭。
其實在江漓和那女人說話時他就明白,是有人給他下藥栽贓陷害給江漓。
而能做出陷害皇帝這種事的人,盛珣一時之間竟想不通。
究竟是朝中勢力擅作主張,還是盛家那邊已經等不及要往他懷裡塞女人了?
總之,江漓應該不會自導自演,做出這漏洞百出的蠢事。
但即便真相與江漓無關,這樣的場景都會讓他想起小皇帝成親那天,若自己不及時趕到,恐怕開啟門只會看到江漓與另一個女人在榻上歡.好。
盛珣氣不打一處來,對著江漓陰陽怪氣,但看到江漓服軟就說不下去了。
小皇帝也不過17,話說太過他會想多。
盛珣抬手將江漓推遠,語氣僵硬,“夜深了,皇上早些回去休息吧,臣就不送了。”
江漓看著盛珣隱忍痛苦還要推開自己的模樣,神色微動,低聲道:“那皇叔呢?皇叔中了藥,難道真的要找別人紓解嗎?”
盛珣面色冷凝,“臣會泡冷水,皇上不必掛懷。”
盛珣雖這樣說著,可渾身紅的就像煮熟的蝦子,面板簡直要和鮮紅的外衣融為一體。
江漓知道盛珣痛苦,卻不知自己明明在他面前,盛珣為什麼選擇幹憋著。
他怯怯地看了盛珣許久,突然抬頭,在盛珣唇角落下一個吻。
“皇叔,您穿著這件紅色好看的讓人心動。”
盛珣愣住了,他根本沒有想到江漓會主動吻自己,更沒想到他說會為自己心動。
盛珣這麼努力剋制著,就是不想再做出強迫江漓的事。
可僅僅一個吻,就讓他所有的堅持差點功虧一簣。
盛珣一把攥住江漓的手腕,聲音從牙縫裡蹦了出來,“江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江漓苦笑著,“皇叔,您就當小漓自私吧——”
江漓害怕他一走,這裡又會被塞進其他女人。
他不想讓盛珣的枕旁有他人酣睡,更不想讓盛珣用藥效折磨自己。
他笨拙的手在盛珣的紅衣上游移,卻怎麼也找不到解開的結。
盛珣薄唇微抿,一言不發,直到看到江漓眼中的惶然無措,才終於抬起他的下巴生硬地吻了上去。
那雙帶有薄繭的手落在江漓的身上,片刻沒了耐心,毫不猶豫地撕開了江漓身上的中衣。
江漓身上的衣服盡數撕碎,他躺在床上,怯生生地看著盛珣。
“皇叔——”
盛珣滿是情慾的雙眸漸漸湧上柔色,這一瞬間,他似乎忘記了和江漓過往的事,只記得身下是他的愛人,是年少時就纏在他身邊的少年,是要與他攜手一生的人。
就在盛珣思慮之時,江漓突然抬手,雙臂環上盛珣的脖頸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