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輕撫。那少年怯生生地看著他,眼神清澈乾淨,一如當年的江漓。
溫雎安沉默片刻,聲音是許久不曾的溫柔,“我叫溫雎安,今後便是你的師傅了。”
江漓手指攥緊,眼中蒙出一層水霧,委屈至極。
世界上哪還有比這更殘忍的事情?
他不僅要收走對自己所有的好,還要日日夜夜讓江漓親眼所見,他會將那份好輕而易舉地擱置在另一人身上。
江漓死死咬著唇,將唇瓣咬出了鮮血。固執地站在原地乞求得到溫雎安的一個解釋,一道目光。
直到最後,溫雎安護著那男子進了洞府,依舊連一個眼神都沒留給他。
旁觀的長月見狀,長嘆口氣走到失落的江漓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小江漓啊,我看雎安對你也膩了,要不你考慮考慮換個師傅?我保證會對你好的,哎,哎?!”
長月驚慌失措地看著癱軟在自己懷中,臉色煞白的江漓,搖晃了幾下對方也沒反應。
他欲哭無淚,“不是吧,我就是隨便說說,你怎麼還暈倒……”
他剛說出暈倒兩字,就感覺懷裡一陣強風吹過。緊接著他的懷中便空空蕩蕩,朝前一看,江漓竟然被溫雎安攬在懷中。
長月愣了愣,無奈笑了聲調侃道:“雎安啊,你不是不關心你這徒弟嗎?怎麼還生怕我把他搶走似的?跟你說,他暈倒可不是我乾的啊,都是他受不了刺激……”
溫雎安壓根沒理他,毫不猶豫地抱著江漓回到洞府。
長月抽了抽嘴角,他現在在溫雎安這裡是一點面子都沒有了……
溫雎安將江漓安置在榻上,就見一旁膽怯的徒弟眨了眨眼,湊上前,“師尊,這位便是我的師兄嗎?”
溫雎安淡淡嗯了聲,閉上眼,顫抖的指尖落在江漓手臂上。
察覺到只是急火攻心,溫雎安肉眼可見地放鬆下來。從靈藥櫃中的精雕木盒中拿出一枚暗紫色的丹藥,給江漓服用了下去。
“一會兒我將他送回去,你守在他榻前等他醒來。”溫雎安木然道,“若他問起,你便說剛才是你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