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漓的屍體很快消失了。
顧嶼川站在古堡一層，眼神複雜地看著墓地的位置。
就在這時，張娜將喬熤帶到了顧嶼川身邊。
當時喬熤的眼睛被江漓抹上鮮血，他自然能認出顧嶼川的臉。
他雙目猩紅，拼命掙扎起來，目眥欲裂，“想殺就痛快點殺我，為什麼要逼他？”
顧嶼川冷冷地掃過他的臉，“你還不配我親自動手。”
“你是怕了吧！顧嶼川！”喬熤瘋狂地笑了，“我怕你親手殺了我，他會恨你一輩子，這樣你就永遠得不到他的喜歡了，對不對？”
顧嶼川手指一緊，黑色的眼眸中泛著詭譎冷酷的光芒，他一把掐住喬熤的脖子，冷笑道：“我勸你謹言慎行，我隨時可以扭斷你脆弱的脖頸。”
“那你就殺了我啊！”喬熤怒吼，漂亮的狗狗眼也浮上一層淚光，“你殺了我，我正好可以去陪江漓，再也不用看到你這張噁心的臉！”
顧嶼川似乎被喬熤的話逗笑了，嘴角勾起一個玩味的笑容。
“把他壓到二樓最盡頭的房間去，”顧嶼川扭轉手腕，“派兩個人日夜不斷地看著他，不要讓他死了。”
“是。”張娜頷首。
很快，喬熤怒罵的聲音就消失不見，顧嶼川背過身，依舊看著那地方。
復活的時間，似乎越來越長了……
……
等到江漓再次恢復意識，已是五天後。
他從泥土中掙扎起來，揉了揉生疼的腳踝和手腕。
這副身體越來越弱了，好像他一用力就會全身骨裂一樣。
【777：你可算是醒了，顧嶼川都快瘋了。】
【江漓問號臉：啊？】
【777：他就這樣盯著這個位置盯了好幾天，看的我都渾身起雞皮疙瘩了……你下次可別冒失了，這次是你在這個世界最後的復活機會了。】
【江漓：我很清楚，放心吧7哥。】
【777：之前你為了救喬熤那麼拼命，我覺得這個世界的黑化值是挽救不回來了，如果你覺得不行，我們就撤，避免連續自殺對你精神造成損害。】
【江漓：不用，我心裡有數噠。】
江漓剛一起身，就看到顧嶼川從古堡裡走了出來，他的表情冰冷如霜，之前好不容易擁有的慈軟也完全消失了。
江漓眼神茫然地看著他，“我認識你嗎？”
【777：？？老套失憶梗？】
【江漓：嘿嘿……手拿把掐！】
顧嶼川微微蹙眉，但很快表情又冷冽下來，“你在耍什麼把戲？”
江漓一眨不眨地看著顧嶼川的臉，緩緩走近說道：“我就是覺得看著你很親切很喜歡，你……是我的愛人嗎？”
顧嶼川猛然抓緊江漓的手腕。
喜歡？愛？
他有多希望江漓是真的覺得自己是他的愛人，可實際上，他在江漓眼裡，或許還沒有現實世界的一隻狗重要。
他慘笑一聲，混亂的目光逐漸變成審視。
江漓不躲不閃的目光坦然直視他，那黑玉般的眼睛沒有半點雜質，彷彿一個剛剛出生的新生兒一般，乾淨純淨。
顧嶼川心生疑惑，難道上次他的死亡太過嚴重，才會造成失憶？
江漓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顧嶼川的神情，“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顧嶼川神色晦暗，心中濃霧不斷翻滾著，良久，他才淡淡開口，彷彿深淵傳來的回聲，“你只是我豢養的一隻寵物。”
江漓聽到這句話，猛地抬頭看向顧嶼川。
“怎麼，你不相信嗎？”顧嶼川挑眉。
江漓茫然地搖搖頭，咬唇說：“我只是……我只是覺得看到你就很歡喜，又很悲傷，我以為我們會是非比尋常的關係。”
顧嶼川伸手，將江漓的下巴抬了起來，低笑，“是啊，我們就是非比尋常的關係。你要愛我，關心我，還要滿足我的所有需求……”
“所有需求”四個字說的曖昧繾綣，江漓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原來他們是這樣的關係啊。
顧嶼川看著江漓溫順害羞的模樣，嘴角勾起淺淺的弧度，這讓他想到了曾經的江漓。
曾經他注意到江漓，是因為他從來不會因自己身上的詛咒而產生任何影響，就像絕緣體一般。
顧嶼川那時只站在他身邊觀察，對他產生好奇。
可漸漸的，他發現江漓是一個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