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後幾乎每日，江漓都會在練劍後抽空來沐雪房中看他的傷勢，順便給他送些自己府內做的好吃的來。
他抬手在沐雪的小肚子上捏了捏，“你最近越發圓滾滾了，不錯，我們沐雪還是健康些好看。”
沐雪的臉又紅了，被江漓捏著的地方火辣辣的，感覺十分陌生，讓他心生慌亂。
他對於江漓是充滿感激與愧疚的，因為之前的救命之恩，他心裡本就想親近江漓的心更多了些。
江漓誇他一句好看，沐雪就更加賣力地吃飯，或許是由於只有16歲的原因，他並沒有像氣球般發胖，反而整個人抽長了不少。
就連江漓都忍不住打趣他，“我們沐雪越來越俊秀了，一定很受外面那些姑娘歡迎。”
沐雪抿緊唇垂下頭。
他不想受歡迎，只想要少爺注視著他。
為了不像上次一樣拖江漓的後退，傷好後除了日常照顧時間，沐雪每天都在修煉江漓傳遞給他的那套心法。乍一修煉，就感覺它與自己十分契合，就像是已經練習過成千上萬遍一樣。
不過短短一月時間，他就已經參悟了入門心法的所有。
這天，江漓一如既往在庭院內練劍，舞到一半，就注意到了身後一起修煉的沐雪頻頻投射來的視線，一開始選擇無視，再後來他又看過來的時候，突然扭頭對上他的視線，沐雪當時嚇了一大跳，眼睛瞪得溜圓，臉色都變了。
江漓笑眯眯地回看著他，“沐雪，總看我幹嘛呀？”
沐雪臉色紅了，扭捏了半天才從一旁的石桌上拿了一塊什麼，塞到了江漓手裡。
是一塊被紙包起來的手工糖。
夾雜著一絲焦香的甜意在舌尖化開，江漓驚喜地看向沐雪，“是你做的？”
沐雪羞赧地點點頭，“覺得少爺喜歡甜食，便做了些給您隨身攜帶。您覺得怎麼樣？”
江漓起身將他按在石凳上，俯身朝他笑道：“很甜。”
江漓說話時甜滋滋的氣息噴灑在沐雪的唇上，酥酥麻麻的，沐雪立刻轉過腦袋，溜圓的眼睛亂瞟著，胸口的心臟不受控制地砰砰亂跳著。
他也覺得很甜。
真的好甜。
江漓看著沐雪可愛的神情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沐雪立刻臉紅的像個煮熟的蝦子，更加可愛了。
江漓手掌在他的發頂隨意揉了揉，語氣多了幾分寵溺，“心法參悟地怎麼樣了？有沒有哪裡不懂的地方？”
沐雪抿緊唇瓣，輕聲道：“都學會了。”
“都學會了？”江漓愣了半晌，隨即手指在少年的天靈蓋上一點。這才發現，少年的悟性竟然這麼好，比他當年有過之而無不及。
“真厲害啊……”江漓手指微彎，蹲下身直視著少年黑曜石般的眼瞳道：“或許你是天生的劍道聖體，也許我應該稟告師尊，讓他也收你為徒。”
沐雪喉結滾了滾，他早已無數次在江漓口中知曉了溫雎安究竟有多厲害，可他卻並不想當那個讓少爺傷心的無上劍尊的徒弟，反而，反而……
他的耳根紅了紅，閉上眼，聲音緊張到顫抖。
“少爺，您能收我為徒嗎？”
江漓怔怔地看著臉色羞紅的少年，“我只在雲凌峰修行十載，不過才到金丹期，算不上什麼高深道行，倒是我師尊，他可是上界鼎鼎大名的劍尊……”
“不要！”沐雪鼓起勇氣對上江漓的眼，“我不想要什麼劍尊師傅，也不需要多深的修行道行，只知道在少爺身邊很開心，只要拜您為師就夠了！”
他見到江漓時，就莫名覺得又心疼又歡喜。
他想待在少爺身邊。
江漓身體被他的一番話震得僵直，他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會拜一個金丹期的修士為師的，雖然沒什麼不可以，但他也怕少年在自己手裡走彎路。
“就算做師尊的徒弟，你也可以日日在我身邊啊，我們是同門師兄，這樣不好嗎？”
沐雪咬了咬唇，悶悶不樂道：“當然不一樣。”
只是師兄那種淺淡的關係，他不喜歡。
他想要自己的名字和江漓掛在一起，即便在外面，他也可以大大方方的說出自己是江漓的弟子。
江漓的……
一想到這兒，沐雪臉上又冒出一朵紅雲，手指慌張無措地攪動在一起，像是在掩飾心中不可告人的心思。
“哎，那好吧。”江漓輕聲嘆息，抬手擼開沐雪手臂上的粗布外衣，冰冷的手指落在他手掌旁的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