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去。
江漓倒是訝異,他和季時野相處時間並不長,但對方好像挺怕他走的?
是太孤獨了嗎?
像小孩子一樣。
江漓含笑看著季時野,彷彿看到了當年自己出去工作時,在家等著他的許稚歡。
他陪著季時野玩了一下午的遊戲,直到夜晚回到公寓,再次看到了那熟悉的車牌號。
江漓抿了抿唇,下意識手指摸向手機的位置,車窗搖下,除了賀嶼森,還露出一張讓他沒想到的臉。
“哥……”
是許稚歡。
許稚歡穿著漂亮的白色小香風套裝,配上高定的珍珠項鍊,整個人更加富貴了,像一個亭亭玉立的小公主。
可她的神色,卻滿是被脅迫的不情願。
賀嶼森微微轉頭,露出那張冷冰冰又英俊的面孔,他志在必得,勝券在握,慢條斯理地整理著僅剩的那枚袖釦。
“現在,我們可以繼續談談了嗎?”
江漓站在車窗前一動不動,半晌才終於將視線收回落在賀嶼森身上,嗓音顫抖,“賀嶼森,你答應過我的。”
“是嗎?我答應過什麼?”
“答應會放我離開。”
江漓壓抑著歇斯底里,近乎狼狽地俯視著賀嶼森。
賀嶼森低低地冷笑一聲,開啟車門下車。
江漓被車門突然開啟撞了個踉蹌。
賀嶼森下意識伸手去扶,卻被江漓“啪”地一聲打到一邊,他看著江漓顫顫巍巍,終於穩住了身形。這才將手收了回來。
“我的確放你離開了,可你也沒說過我不能要挾你回來。”
賀嶼森如墨般的眼眸如狼一般盯著江漓的瞳孔,他嘆了口氣。
“江漓,我們認識有7年了。我已經習慣你在身邊了。”
“今後我每個月都給你一張支票,多少錢任你開。”
“只要你願意,我的錢都可以是你的。”
只要江漓願意,他的錢都可以是江漓的。
多麼美妙的情話。
賀嶼森越靠越近,呼吸都噴灑在他的臉上,手指輕撫過面頰,“小漓,那天晚上我們發生了點誤會。我知道我錯了,我承認錯誤,至於其他,你回去,我會把一切都解釋給你聽的,好嗎?”
江漓安靜的看著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他覺得賀嶼森一定是腦子燒壞了,才會說出這樣的胡話。
或者是打算先騙他回去,隨便什麼話都往外冒,也不管他信不信。
再或者,就是被孤魂野鬼奪舍了。
“好了。”江漓平靜道,“我感覺你現在不太清醒,還是先回去休息,想清楚了再說吧。”
“我是說真的……”
“夠了!”
一聲暴喝,讓司機連同車上的許稚歡都為之一顫,不禁將目光投向兩人。
從小到大,她從未見過哥哥發這麼大的脾氣……
“你見過哪個受害者會和qj犯在一起的?”江漓目光凜冽,譏笑,“我又不是斯德哥爾摩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