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
賀嶼森此時就像個從內部碎裂的玩偶,在江漓的面前搖搖欲墜。
“江漓……為什麼你的眼裡只有別人呢?”
“我很差嗎?”
賀嶼森的語氣乾澀。
六年前,他們第一次喝酒,在海邊。
那天,他曾經以為的好朋友帶著從他辦公室偷走的機密檔案投靠對家,他和江漓靠在一起,問了同樣的話——
“我很差嗎?”
他以為江漓作為他僱傭的下屬,會說他不差,他是英明神武的領導之類無聊的對話。
可江漓看著他的眼睛,亮晶晶的。
“你不需要完美啊,只要是賀嶼森就好了。”
如今。
江漓淡淡地回望著他,回答道:
“還好。”
賀嶼森聽到他的評價,垂下頭,輕輕勾了勾嘴角,像是笑,又更像是沒有落淚的哭。
他知道,他在江漓心裡已經差到極點了,所以他的“還好”,居然也是對他的一種手下留情。
他不想死心,望著江漓的背影,咬牙,“我還能彌補嗎?”
江漓沒有回頭,語氣隨意,“不需要。”
他開啟了房門。
最後一根弦徹底崩裂。
彌補,不需要。
道歉,沒意義。
喜歡,無所謂。
他所做的一切,在江漓眼裡不過是畫蛇添足的傻子罷了。
賀嶼森回頭,猛地伸手“砰”地一聲將嵌開的門縫關閉,把江漓禁錮在狹小的門前,目光如炬。
“說一句喜歡我,我就走。”
江漓看著他,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似安撫似嘲諷。
喜歡?
他怎麼會對一個qJ犯說喜歡。
陰影俯下,意料之外的失重感讓江漓猛然瞪大了眼睛,賀嶼森將他抱了起來,不由分說地按向下的電梯。
江漓用力推搡著,賀嶼森故技重施,乾脆釋放資訊素壓制他。
來自dNA的剋制讓江漓的臉唰的一下就白了,他軟綿綿地躺在賀嶼森的懷裡,指甲在他的脖頸處留下細微的抓痕。
“惡、心……”
他在罵他。
賀嶼森臉上的表情分明就像個要隨時崩潰的精神病患者,可對於江漓的辱罵,他卻絲毫未動。
開啟後車門,賀嶼森冷冷地看著許稚歡,“去前排。”
強大的資訊素讓許稚歡只能照做。
隔板升起,賀嶼森將江漓抱在懷裡,肆意索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