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漓被賀嶼森帶回了賀家,別墅裡的傭人在看到江漓的那一刻,紛紛默契地避開了目光,求助落空,江漓只能眼睜睜被帶回賀嶼森的臥室。
他將江漓放在被子裡,自己躺到他旁邊,側擁著他,頭埋在冷杉氣息中。
“賀嶼森!”江漓奮力掙扎著他的懷抱,“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我要回去!”
“沒有回去,這兒就是你的家。”賀嶼森收緊手臂,將他困在自己的懷裡嚴嚴實實,“忘了季時野,留在這兒。”
“不是!”江漓瘋狂亂動著,對著賀嶼森的身體又踢又踹。
“還要動嗎?”賀嶼森的聲音又低又冷,貼著江漓的身體明顯發生了變化,江漓身體一僵,立刻順從了下來。
“老實待著。”賀嶼森嗓音微啞,眼皮打架,“明天我會讓人給季家送你的離職申請書。”
賀嶼森乾脆破罐子破摔,反正沒有江漓的日子他生不如死。
求和不成就強制愛。
江漓身體蜷縮成一團,微微顫抖,“賀嶼森,你到底要幹什麼……”
“一個許稚歡不夠,為什麼還來纏著我,你就沒想過,我也有心嗎?”
背後傳來沉穩的呼吸聲,賀嶼森已經進入了夢鄉。
江漓慘笑一聲,閉眼,感受著胸口傳來的痛意。
就是因為用心過,才會在失望的時候心如刀割。
為什麼要互相折磨,在一段兩人都痛苦的感情裡苦苦糾纏呢?
江漓閉眼,感受著背部傳來的炙熱,慘然一笑。
……
賀嶼森醒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十點多了。
三個月的失眠,終於在這一夜宣告結束,他垂眸,看著被他緊緊抱著在腰間形成一道勒痕的江漓,俯身輕輕在他的臉頰落下一個吻。
“對不起……”
江漓的睫毛動了動,緩緩睜開眼睛,抬頭,賀嶼森已經在衣櫃前換衣服了。
江漓:要不是我剛才裝睡,恐怕真被你糊弄過去了。
他撐著身體從床上坐起來,“今天……”
“今天你跟我去公司。”賀嶼森面無表情地取出一條藏青色的領帶,熟練地系在頸間,“不要離開我的視線。”
“我想回去。”
領帶被系的亂七八糟,賀嶼森煩躁地將它扯了下來,“你的辭職信季時野已經收到了,你猜他怎麼說?”
江漓的神情緊張起來,“他說什麼了?”
賀嶼森轉頭,平靜地看著他,“他恭喜我和你重新續約,還說會在三日內把你的行李郵寄到賀家,我還送了一份大禮感謝他這幾日對你的收留呢。”
江漓緊抿著唇,賀嶼森這番話,彷彿他是什麼大型物品,被人搬來搬去還要感謝。
他從地上撿起昨晚被丟下的外套,接近一格電的手機大咧咧地擺在那兒,季時野的電話從九點多一直打到現在,近百個未接電話。
江漓冷笑,賀嶼森果然會說謊了。
領帶似乎在和賀嶼森作對,他乾脆將它整條扔在了衣櫃裡,眼不見心不煩。為了保持和諧,他還解開兩顆紐扣,多了幾分與平時不相符的不羈感。
“餓了嗎?”
賀嶼森問。
江漓正穿著衣服,沒搭理他。
“你昨天到現在都沒吃飯。”
江漓轉身,還想將被褥疊整齊。
賀嶼森過去,直接拽住他的手腕往外帶。
江漓挑眉,看著自己被勒紅的面板。
相愛相殺的冤家,不動手就不能好好說話。
許稚歡從書房出來,就看到賀嶼森不容拒絕地拉著江漓,她動作頓了頓,眼神複雜。
她不相信賀嶼森真的會愛。
這個傢伙出生就沒了父母,也沒什麼親戚,從小在龐大的家產簇擁下長大,還分化成SS+級的Alpha,在商場摸爬滾打多年,除了明搶就是暗傷,哪會什麼柔和?
之前是她看走了眼,是她太自私,選擇配合賀嶼森……
餐桌上,江漓坐在賀嶼森對面,啃著乾巴巴的法棍,心裡已經畫了無數個圈圈詛咒賀嶼森破產。
叫他下來吃飯,最後讓他啃法棍,牙都快崩掉了。
賀嶼森呢?優雅地吃著酸奶碗,弄潮兒的很。
“看什麼,你不是堅果過敏?”賀嶼森抬眼看著他。
江漓垂眸,光顧著和賀嶼森較勁,忘了這具身體的體質了。
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