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嶼森垂眸,“她很好,也很擔心你。”
低啞的聲音很有磁性,卻讓兩人再次安靜了下來。
“江漓,回來吧。”賀嶼森眼神複雜,“季時野給你開多少錢,我給你開雙倍。”
看來是江漓自作多情了。
賀嶼森連100萬工資的噱頭都開不出來。
“我不走,”江漓聲音很輕,卻很堅定,“我在這裡很好。”
賀嶼森手指輕卷,輕而易舉地讓人看出他壓制的憤怒,“季時野不過是個omega,跟著他你會受很多苦。我答應你,以後不會再欺負你。”
江漓笑了。
“謝謝賀先生的施捨,不過我已經對您毫無指望了。”
“是因為那件事嗎?”
瞳孔裡的黑越來越深,賀嶼森的表情依然很冷靜。
“對不起,江漓。”
“我承認那天晚上是我太沖動,能做什麼補償,只要你開口,我都竭盡全力。”
兩人相識多年,這還是賀嶼森第一次對人說對不起。
江漓微微怔愣,閉上眼睛,再次睜眼,眼底的琥珀色已佈滿黑意。
“即使您道歉也無濟於事了。”
“我已經有新的老闆了,目前沒有離開的想法。”
拒絕的一字一句,如一把把尖銳的刀子,無情地刺入賀嶼森的胸膛。
新老闆。
季時野嘍。
賀嶼森低低的笑了一聲,繃緊的領帶如懲罰般勒上他脆弱的咽喉。
他煩躁的解下那條古板的黑色領帶,露出微微敞開的衣領,平時穩重的形象在此刻多了一份不羈。
“季時野,比我好嗎。”
乾澀的嗓音如同魔咒一般,賀嶼森甚至都分不清究竟是在問自己,還是問江漓。
江漓垂眼,目光冰冷的看著他。
“賀嶼森,你是我妹妹的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