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依然不在意的笑了笑,“不了,我要等他出來。”
護士聽到秦岸這麼說,張了張嘴,最終還是離開了。
經過了六個小時的手術,江漓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只是目前還在昏迷,甚至有可能變成植物人。
秦岸聽到這個訊息,原本堅持撐著一晚上的身體差點摔倒在地,他扶住牆,一點一點挪動到江漓的病房內。
秦岸看著臉色近乎透明的江漓,咧起嘴唇露出一個溫柔的笑,他艱難地抬起手臂,離江漓的面板就差一寸時卻縮了回去。他輕輕笑道:“傻瓜,秦家這麼做是想讓我服軟,現在你真的受了傷,豈不是合了他的意?
你還說你不笨?難道你就沒想過你受傷我有多心痛嗎?難道你就不能……不能為自己考慮一下嗎?
江漓,你看我一眼,睜開眼睛看我一眼好不好……”
秦岸的專注的看著病床上的男人,一遍遍卑微的乞求著,卻遲遲都得不到回應。
秦岸低下頭,看著因自己而受傷的江漓,哽咽之餘再也無法掩飾自己內心的憤怒。
他本以為只要和秦父斷了聯絡,只要自己擋在江漓身前,就可以躲避秦家的一切,讓江漓免受傷害。
原來都是自己太天真了。
秦岸慢慢抬起頭,因疲憊而渾濁的眼底冒出一絲血光。
他會讓父親知道自己不再是當年的小孩子了,曾經母親付出的代價,他不可能會讓它再次發生。
江漓是他心愛的人,也是他想用盡生命保護的人,至於秦父這位不稱職的父親,也應當為他多年所做的惡付出代價了。
秦岸露出一個陰森恐怖的笑,也正是此刻,他與秦父之間僅剩的血緣之情也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