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漓昏迷期間,秦岸讓外界謠傳江漓變成植物人的假訊息,再次回到了秦家,秦父表面雖嚴肅刻薄,可私下卻笑的皺紋都出來了。
畢竟讓父子產生嫌隙的人再也醒不過來了,只要秦家後繼有人,秦父還在意什麼呢?
可沒想到秦岸雷霆手段,僅僅幾個月的時間就將秦父在秦家多年維持的實力挪到自己身上,直到秦父反應過來被秦岸架空以後,一切已無法挽回。
秦父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居然這麼恨他。
這一天,秦岸深夜從秦氏驅車回來,一回家就看到秦父站在門口,冷冷地質問他。
“小兔崽子,你可真是反了天了,也敢動你老子的資源,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滾蛋?”
秦岸聽到這兒卻勾唇一笑,“讓我滾蛋?您是想用你那張老臉求董事會的人讓我下臺嗎?秦氏是你死乞白賴送到我手上的,那就別怪我用它報復你。”
秦父被氣的不輕,拿起手上的柺杖就朝秦岸的身體狠狠打了過去,“混小子!我是你爸!你怎麼跟我說話的?”
秦岸硬生生捱了秦父這一下,臉上卻沒有半分變化,“你真的把我當兒子嗎?還是把我當成一個工具?從小到大,你讓我學什麼我就學什麼,可無論學成什麼樣子你都不滿意,我本以為討好你就能得到真正的父愛,可結果呢?我最愛的兩個人被你害成這樣,你覺得你還配做我爸嗎?”
秦父頓時噎住,臉色也更加陰沉,“成大事的人,就不應該被那些兒女情長困住。如果知道你長大以後這麼小家子氣,早知道你出生的時候我就把你掐死好了!”
聽到這話,秦岸終於笑了,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他人生的前20年,一直在苦苦哀求父親能再多愛他一點,多看他一眼。
可父親從來就沒有愛過他,從來沒有。
這個世界上,只有母親和江漓,值得他秦岸付出真心。
他也,不再強求。
秦岸再度睜開眼睛看向秦父,已經添了幾分從未有過的狠戾。
他對著暴怒的秦父,笑了。
“您人老了,總會說一些不受控制的話,我給您安排了一間醫院,那裡會有很多人照顧你,您就在那裡安享晚年吧。”
秦父聽到秦岸說的話,手指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
“你,混小子,你在說什麼你!這裡是我的家!我的房子!我怎麼可能去什麼醫院!”
秦父抬起柺杖,又要朝秦岸打去。
可秦岸這次再也沒有默默忍受,而是一把將秦父推開,由於力氣太大,秦父趔趄幾下,直接癱倒在旁邊的沙發上。
秦岸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對方在心中父親的形象也隨之崩塌。
“您的房子?我想您是老糊塗了,這裡前幾天就已經歸到了我的名下,難道您忘了自己籤的那份合同了嗎?嗯?”
秦父瞪大眼睛,自己只以為秦岸這次終於徹底死了在外面瞎混的野心,根本沒在他遞給自己的檔案上下功夫,卻沒想到……他一個馳騁商場多年的老手,竟然被親生兒子擺了一道!
秦岸欣賞著秦父瘋狂的模樣,唇邊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他緩緩道:“您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他一定會讓秦父的下半生十分“精彩”。
秦岸話音剛落,秦父的咒罵聲接踵而至,他沒有理會,而是徑直離開了秦家。
他已經厭惡透了這裡。
……
秦岸將秦父送到了精神病院。
儘管秦父再三對醫生證明自己沒病,以自己曾經在城市內的權勢威脅,可那些人都是秦岸的人,還是將秦父壓在了最為機密的精神病院病房,沒有秦岸的允許,秦父就只能在那窄小的地方苟延殘喘一生。
秦父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風雲一生,如今卻落得這樣的結局。
秦岸來到了江漓身邊,看著愛人依然沉睡,他只能這樣怔怔地看著,彷彿江漓下一刻就會醒來,對他露出以往那般溫柔的笑容,對他說,“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
秦岸輕輕握住江漓的手,哽咽道:“漓兒,我已經將秦家的事解決了,你還在生氣不肯理我嗎?我求求你,再看我一眼好不好?”
“難道我們的重逢從一開始就是錯的嗎?都怪我……怪我當初誤會了你,連一句解釋都不聽就離開。可明明該接受懲罰的是我,是我啊!”
秦岸依靠在江漓身邊,眼睛通紅,聲音沙啞,最後竟然體力不支直接昏了過去。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