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珩趕忙上前,勸阻道:“那個,不用了吧,大家都是熟人了。”
“不,白珩,應星已死,我追求的,是那片我現在到不了的彼岸。”刃看著白珩,說道:“她比過去更強,我要試試。”
“我教你劍時就已經說過啦。我不對全無生趣,引頸待戮的人動手——”
“只有對手才能讓你拔劍。”刃上前,拿著支離劍指著她的臉,說道:“鏡流,我來奉還你的一劍之教。”
“那……珍惜此刻吧,我給你短暫一死的機會。”二人同時向後退一步,圍繞著對方緩緩打轉,觀察著對方的破綻。
白珩臉上滿是焦急,她拉著景元,鏡珩和丹恆的衣袖,想要他們幫忙攔一攔,但他們都沒有動手。
先不說打不打得過的問題,這畢竟是他們之間的私事,要是等會鏡流魔陰身犯了,再造殺孽就不好了。
“七百年前,我們在這兒也是如此,談笑,戰鬥,意氣風發。”
卡芙卡和穹也趕到顯龍大雩殿,看著出現在此的刃,二人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阿刃……”
“卡芙卡!”刃低喝道。
“好吧,阿刃,解開束縛吧。”無奈,卡芙卡解除了言靈術。
刃手在劍刃上一抹,支離劍被一層血光覆蓋,鏡流身上冒起寒霧,曇華劍悄然入手。
二人同時衝向對方,兩柄劍不斷碰撞,濺射的劍氣將周圍的牆壁,地面斬出一道道痕跡,煙塵遍地。他們從地上打到空中,大殿內的各處都有他們戰鬥的痕跡。
“我本以為這樣快樂的日子能夠和仙舟人的壽命般漫長,日復一日,迴圈無期。”
鏡流的劍在刃身上留下一道道細小的劍痕,過往的回憶也在她眼前不斷閃過。
她的劍越來越快,每一劍也越來越凌厲。
景元低垂著頭,二人戰鬥帶起的風吹動他的衣角,頭髮,他雙手攥緊,抬起頭,雜亂的頭髮擋住了他的雙眼,讓人看不清他的眼睛。
丹恆站在龍尊雕像的陰影裡,一言不發,白珩拉著鏡珩的手,臉上滿是焦急。
“真的,不用攔著他們嗎?”穹看著卡芙卡,問道。
“光靠我們兩個,攔不住他們,穹。”卡芙卡說道:“阿刃和鏡流小姐的戰鬥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言靈術的施展只會讓情況更糟。”
“但夢……終究會醒來,如雲散去。”
刃雙手握劍,咬著牙,全力揮出,鏡流站在空中,眼神複雜,略微之後,一劍斬下。
“夠了!”鏡珩再也控制不住,身上被一層紫黑色光暈包裹,她握著紫黑色的曇華劍,一腳將鏡流踢到牆上,反手一劍刺入刃的胸口。
大片冰花在刃胸口綻放,將他的身體凍成一塊巨大的冰塊,
鏡流從牆上滑落,看著身上冒紫黑色光芒的鏡珩,沉聲道:“你……也做了交易?”
鏡珩沒有回答,她現在頭疼不已,全身彷彿被一雙雙無形的手抓住一般,紫黑色氣流不斷在身邊繚繞。
刃被鏡珩刺穿的傷口處,本該快速癒合的傷口似乎是被什麼影響了一般,癒合的極其緩慢。
“鏡珩……”白珩想要上前檢視情況,卻被景元和丹恆攔住,他們不知道鏡珩身上發生了什麼,但鏡流說到了交易,他們自然也不敢放鬆。
“將軍!太卜司急報!”景元口袋裡的超距遙感響起符玄焦急的聲音:“帝弓的光矢正朝羅浮而來!”
“什麼!”景元大驚,“符卿,立刻判斷帝弓光矢的具體落點以及範圍,將那片的羅浮居民疏散!”
“還……有……兩……”超距遙感似乎是收到了什麼影響一般,符玄的聲音模模糊糊的聽不清。
這時,徹骨的冰寒在所有人骨子裡湧出,一個巨大的冰雕出現在幾人眼前,周圍也變成一片白色,一個個記憶片段流過。
【記憶】星神,仙舟人口中的流光天君--浮黎。
“你是變……數……你……在……影響……記憶,影……響……備份,,你……”聲音在此間迴盪著。
鏡珩的身軀被堅冰覆蓋,她的臉上滿是痛苦之色。
熱浪迎面而來,融化了鏡珩身上的堅冰,【毀滅】星神納努克也來了。
“警告!警告。”刺耳的報警聲在鏡珩耳朵邊響起,“檢測到極強個體影響試煉,現立刻將所有開拓者傳送回各自國家。”
太卜司內,符玄走到窮觀陣前,看著眼前的光屏,神色凝重。
光屏上